聶風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師兄跟我說什麼幫忙抬棺材,我就想著是不是你們出了什麼事了,這麼一看還真是出事了。對了,趙茗呢?跑了?”

聶雙點了點頭,作出一副悲憤的表情來:“他害死師兄後就跑了!”

聶風行擰緊了眉頭看向聶風止:“師兄,你有找到趙茗的法子嗎?這要是不把他制住,恐怕被他害死的人會更多啊!”

聶風止聞言低下了頭摸了摸自己的鬍鬚,嘆道:“師弟你說的極是,但現在的首要之事是給倚秋這孩子弄一口像樣的棺材,我們去趙茗害死倚秋的地方看一看,說不定倚秋還有救。”聶風行

點了點頭:“也是,先處理好倚秋的事,捉一個被惡鬼上身了的普通人那是簡簡單單,還是倚秋的事要緊。”

商議完之後,聶風止給張老闆打了個電話去,讓他再安排兩間空房出來,這個房間就暫且先拿來放聶倚秋,聶雙還是住她之前那個房間,聶風止跟聶風行住其他的房間。

聽了這樣的安排後,聶雙笑了笑,問道:“師父,你為什麼不跟二師叔住一起呢?那還能省出一筆錢來呢!”

聶風止轉過頭來看著她道:“你二師叔打鼾,吵得人睡不安生!”

聶雙看向聶風行:“真的嗎?可是之前在二師叔家裡的時候沒聽見過二師叔打鼾呢!”

聶風行撓了撓頭道:“哎呀!師兄!都多久以前的事兒了,你還記著呢!”

聶風止咳了咳,道:“好了,就這樣吧,時候也不早了,等那個老闆把鑰匙拿上來,就各自回房休息吧。”

聶雙看向聶風行問道:“二師叔,你可帶了什麼吃的沒有?”

聶風行提起一旁的揹包來,笑道:“帶了帶了!”

說著說著他便將揹包裡背的一些零食糕點都掏了出來遞給了她道:“我早就聽說了這豐縣沒什麼好吃的,你這段日子也沒好好吃飯吧?拿去,都給你吃!”

聶雙便接過了零食,揚起了笑臉來:“謝謝二師叔!”

整個404房間裡都飄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屍臭未,故而他們也沒在房間裡呆多久,用特製的符水塗遍了聶倚秋的整個身體,壓住了那股屍臭味後就出了房門去。

等到那個像紙人的女人上了樓來給了他們兩間房的鑰匙後,聶風行便拿著鑰匙開房間門去了。

聶風止則捏著那枚鑰匙,看著女人問道:“你們老闆呢?”

女人答道:“老闆有事出去了。”

說完後女人便僵硬地轉過了身去。

她走得很快,整條走廊裡卻聽不見她走路的聲音。與聶風行帶了許多零食跟速食食品相比,聶風止的包裡則是帶的十分簡單粗暴的米麵,他將行李提進了房間裡後便從包裡拿出一袋麵粉來下樓去了,過了半晌後他端著三碗熱騰騰的麵條走了上來,敲響了聶雙的門。聶雙看到麵條後愣了愣,連忙接過麵條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聶風止等著她關門後這才滿意地轉過了身去,給聶風行發了條簡訊:過來拿面。

聶雙這一晚吃了不少東西,聶風止給她的那碗麵是三碗麵裡賣相最好的,碗的分量最大的,柿餅她也就著麵湯吃完了,就連飄了倚層厚厚的油的麵湯她也一滴不漏的喝完了。

她感覺自己的肚子像是一個怎麼填也填不滿的大窟窿,那麼多食物下去,她半分飽的感覺都沒有,連平常吃半碗麵就會鼓起來的肚子現在依舊是十分乾癟的。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她能感覺到自己手上的傷口在漸漸癒合,這使得她忍不住開始興奮起來。

當她把這些東西都吃完後,便從衣服裡拿出聶倚秋的手機來。

聶倚秋的父母給他發了很多資訊,他們還不知道師兄已經死亡的訊息,想到師父跟二師叔都開始著手處理師兄的事情,明天可能就會帶著師兄的屍體去那座古墓裡給師兄招魂。

師兄還有希望醒來,所以師兄的死訊暫且先不能告訴師兄的父母。她翻了翻師兄以前給他父母回的資訊,開始仿照起聶倚秋的回話方式來,給師兄的父母回了資訊。將那些待處理的未讀資訊都處理完之後,她鬆了一口氣,想著再玩一玩俄羅斯方塊時,她的胃突然開始痛了起來。

她也沒心情再管俄羅斯方塊在手機桌面的哪一個角落了,捂著肚子便向著衛生間跑去。胃裡翻江倒海,那些東西彷彿一下子突然頂到了嗓子眼,她掀開了馬桶蓋想將那些東西都吐出來,然而,她發現無論她怎麼催吐,那些東西都吐不出來,而且能感受到的那些東西越來越硬,好像變成了一顆顆堅硬的石頭蹭颳著她脆弱的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