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二師叔!”坐在後座的兩人連忙道。

二師叔開到了一家飯館前,為二人開車門時瞥見了趙茗,問道:“這也是你們師父要的物件?”

聶雙答道:“是的。”

二師叔關了車門,帶著二人走進了飯館裡。

“二師叔,你在這合保縣呆了多久了?”聶雙坐在了椅子上看著點菜的二師叔問道。

“呆了有兩三年了吧,怎麼了?”

“我看這小縣城還趕不上大城市好,為什麼要呆在這裡呢?”

“各有各的好嘛,你們小孩兒為了前途,自然是選擇大城市去學習去拼搏比較好,二師叔老了,就窩在小縣城裡過過日子就得了。”

聶雙看著一盤盤菜端了上來,便拿起了筷子戳破了抱著碗碟的一層薄膜,用開水澆過了碗碟後看著二師叔道:“二師叔哪裡老了?你明明比我們師父還年輕個十幾歲呢!聽師孃說,二師叔當年可是師祖的得意門生,長得也好本事又厲害,是不少女人的夢中情郎呢!”

二師叔打了個哈哈道:“嫂子盡說些胡話給你們這些小輩聽。”

聶倚秋抬起了頭來看著二師叔問道:“二師叔是早知道我們來了合保縣了嗎?”

二師叔嘆道:“是你們師父打電話來告訴我的。”

聶雙觀察著二師叔臉上的表情,問道:“早些年師父還說,要不是你在師祖要傳位之前就跑了,這聶家當家的人就是你了,師叔,你就這麼不想當聶家掌門人麼?”

二師叔並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一邊夾著菜一邊笑道:“快吃!”

聶倚秋看出來二師叔不想再回答跟以前有關的問題了,便岔開了話題說道:“師叔,你離開本家這麼多年了也沒收個徒弟麼?我還以為能見到師侄呢!”

二師叔點頭道:“收了一個,但他沒你們倆機靈,加上這幾天他回去上學去了,所以你們暫時還見不著他,等明年過年的時候,說不定能帶他來見見你們。”

聶雙透過飯館的玻璃窗看著停在飯店門口停車位的二師叔的轎車,轉過頭去看了看聶倚秋,讚歎道:“沒想到師兄的功力已經深厚到了這個地步!”

聶倚秋有些不明所以,提著筷子問道:“你說什麼?”

聶雙搖了搖頭嘆道:“只是可惜腦子還是差了點,真真是個榆木腦袋!”

“師妹你就別打啞謎了。”聶倚秋求饒道。

“師兄,你這一掌,竟然叫他這麼半天都沒醒過來呢!”

聶倚秋愣了愣,向二師叔告罪道:“二師叔,失陪一下!”

聶倚秋趕緊開啟了車門探身進去,探了探趙茗的鼻息。

還好,除了臉色有點差之外倒還是活著的。

他舒了一口氣回到了飯館之中。聶雙倒是指著他的臉大笑了起來:“二師叔,我說什麼來著!師兄就是個榆木腦袋!”

二師叔朝他招手道:“倚秋快過來,把剩下的菜都吃完!”

三人吃飽喝足後,坐著車回到了二師叔所住的地方。那是一棟十分破舊的小樓,潮溼的水泥牆上貼滿了廣告,在周圍的破舊樓房的襯托之下,二師叔這嶄新的轎車反而像個闖入異世界的異類。

聶雙被那一張張廣告畫吸引住了,喝著奶茶站在牆邊仔細觀摩著廣告紙上露骨的女人畫像。

直到聶倚秋到樓上了喊她,她才走上樓梯。二師叔的房子的門在一處十分隱蔽的角落,任誰走上樓梯過道都不會注意這過道的盡頭竟然還有一扇門。向來都是又大事需要商量的時候二師叔才會回到本家來,本家裡的人倒是不知道二師叔住在什麼地方的。

二師叔將他們帶到兩個空房間後便去洗漱睡覺了。

師兄倒是十分聽二師叔的話,二師叔說什麼他便做什麼,把趙茗跟幾個包都放好了之後他就跟她道了晚安,關了臥室的門,熄燈熄得也很快。

確實,這個趙老闆少說也有一百多斤吧,讓師兄扛了這麼整整一天,是個人也得累壞了吧。

她歇息的這個房間裡倒是十分乾淨整潔,床頭還有二師叔跟一對母女的合影,不過除了二師叔的臉依舊清晰之外,那對母女的臉已經被什麼利器刮花,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聶雙在這個房間獨立的衛浴裡洗漱了後,便拿起一本小說蹦到了床上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那書上印刷的字兒便開始扭曲起來,她打了個盹後驚醒了才發覺自己忘了關房間裡的燈。她起身伸出手去準備按下床頭燈的開關時,“啪”的一聲,她的小說掉到了地上。

她打了個呵欠彎下腰去準備把書撿起來時,倒是在床下看到了一個印著“聶”字的紙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