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燈火重燃(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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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軸一出棺木便斷成了兩半,畫卷的邊角更是碎成了粉末。
為了防止這幅畫頃刻之間完全消解,聶雙立馬將它塞進了包裡密封了起來。見聶雙將從墓裡拿出來的東西都收揀好了後,聶倚秋將棺木合了起來,將墓變回了原樣之後舒了一口氣。
聶雙瞧了瞧躺在地上的趙茗,向聶倚秋問道:“師兄,就把他丟在這裡嗎?”
聶倚秋聞言蹲了下來,仔細看了看趙茗的臉,又猛地被嚇了一跳似得坐到了地上。
聶雙將他扶了起來,看著地上的趙茗皺了皺眉,向聶倚秋問道:“你怎麼了?”
聶倚秋抖了抖,回道:“沒什麼,只是有點意外。”
“哦?棺槨裡那跟活人一樣的屍體都沒嚇到師兄你,面對這個姓趙的活人師兄倒是怕起來了。”
聶雙玩味地看著聶倚秋道。
原本在聶雙身邊飄著的燃燒的符紙不知什麼時候熄滅了掉到了地上,與地面上腐爛的樹葉融為了一體。
聶雙準備收工,準備轉身離開時,她的包卻突然膨脹了起來。她暗道不好,趕緊將包開啟了來,一看,包著燭臺的袋子不知為何突然充滿了氣,她將燭臺小心翼翼地取了出來,原本是熄滅的燈芯此時竟然生出一簇火苗。
她為了防止袋子被燒壞,她將燭臺從袋子裡拿了出來,此時無風,火苗竟向著趙茗所躺的地方飄去。
聶雙一手拿著燭臺,看了一眼聶倚秋後,一邊小心翼翼地向著趙茗趟的地方挪著步子。循著火苗飄動的方向,她將燭臺放在了趙茗臉頰旁邊後,那火苗又“粗”地一下熄滅了。
“到底是趙家的後人,師父想要調查的事情跟他有聯絡也是可能的。”
聶倚秋站直了身子後又走到了趙茗身邊將他拉著扛了起來,與之前不同的是,他特意地從包裡拿出了一隻口罩來,將口罩戴在了趙茗的臉上。為了防止這詭異的燭臺又燃起火苗來把畫卷燒了,聶雙將燭臺小心翼翼地包好了貼了張符紙,把它塞進了聶倚秋的包裡。
扛著趙茗下了山後,聶雙拿著聶倚秋的手機一直戳戳點點,聶倚秋背得累了,將趙茗放在了一塊乾淨的地上後坐了下來,看著聶雙問道:“你在玩什麼?”
聶雙皺緊的眉頭舒展開來,將點好的手機螢幕給他看了一眼,說道:“明兒也得叫師父給我買一部手機,不然什麼都得靠搜尋,叫個網約車來把咱倆帶回去都得琢磨半天。”
“這裡也沒靠著大路,恐怕車開不過來吧。”聶倚秋摸了摸下巴看著手機螢幕上定位的線路圖。
手機螢幕上車的標誌離他們定位的位置越來越近,最終在離他們直線距離很近的一條公路上停了下來。隨即司機給他們打來了電話,聽筒傳來了司機抱怨的聲音:“你們在哪裡啊?我這衛星定位上說你們就在附近繞了幾圈也沒見,你們人呢?”
“哦哦!就來!”
聶倚秋嘆了口氣,將趙茗又背了起來,聶雙見他十分費力的樣子便幫了一把手,二人跟著地圖導航走了半天才到網約車停的地方。“你們?”司機等了半天原想發牢騷,看到二人扛著一個人這十分狼狽的模樣,想罵人的話也吞進了肚子裡,他連忙上前搭了一把手,把趙茗弄到了車上,等二人繫好安全帶後猶豫了一番,還是出口問道:“你們這是幹嘛了?”
聶倚秋掏出一塊手帕來擦了擦頭上的汗回道:“這不是,我這朋友,說好的回來祭祖 ,結果爬山爬到一半就累暈了過去。這麼大個人,我們也扛不了他多遠的路,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我們實在餓得不行了,這才…”
司機鬆了一口氣,一邊開車一邊說道:“要不是看你們開的價錢大,我也不來這鬼地方,早聽同行說了,這西雲村邪門得很!”
聶雙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戴家家宅,早已掛滿了白綢,房簷下的紅燈也換成了寫著“奠”字的白燈,應和著司機的話頭說道:“的確邪門。”
進了城後,聶雙立馬拿過聶倚秋的手機來撥通了通訊錄裡唯一一個標了名字的電話號碼:“師父!快叫大伯來接我們!我們到合保縣了!”
對面幽幽地問道:“東西都拿到了?”
“廢話!還帶一個贈品呢!”聶雙翻了個白眼道。
聶倚秋到附近的小賣部買了麵包來,將麵包遞給了聶雙後在路邊蹲了下來。
“師妹,別對師父無禮。”聶倚秋小聲提醒道。
聶雙一邊大口嚼著麵包一邊對著手機話筒道:“還有,我們忙活了這麼大一場,您是不是得給點好處犒勞犒勞我們?”
聶倚秋見聶雙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後結束通話了電話,把手機塞回了他的兜裡。他搖了搖頭嘆道:“雙兒,你對師父是越來越沒禮貌了。”
聶雙眨了眨眼道:“那有什麼?反正他老人家又不在乎這個。”
很快,一輛黑色的轎車便出現在了他們面前。轎車的車主搖下車窗來,對著二人道:“上車!”
“二師叔!”
聶倚秋站了起來,扛起了趙茗塞進了轎車的後座上。
二師叔笑了笑,等他們坐好了才對二人道:“你們師父說先不著急帶你們回去,你們難得出來一趟,今天還沒吃飯吧?”
聶倚秋回道:“剛剛吃了幾個麵包。”
二師叔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那哪兒成?走,我帶你們吃好吃的去,吃飽喝足後睡飽了明天再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