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塵埃落定(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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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夫人早就料想到山鬼或許會洞察出他們的動機,所以提前動手搶奪另外半張圖紙。只是當時她雖然與山鬼在江城有所接觸,但卻不能確定他的身份,所以她在房中養了虎鳳蝶的幼蟲,然後將姬忘我的花粉灑在圖紙上。姬忘我的花香尤為清淡,普通人輕易難以察覺。」說到此處,刑律儉的語氣也一下子冷凝起來,「你偷走了圖紙,卻沒想到幾天後,虎鳳蝶會認出你來。」
溫宿微微抬起手,飛舞的虎鳳蝶輕輕落在他翻開的掌心。
「真是些好看的小傢伙啊!」慈悲的笑意在他眼中盪漾,隨即張開的掌心驟然收緊。隨著四漸的磷粉飛揚,虎鳳蝶的屍體輕飄飄落在溫宿腳邊。
「是我小看你了。」溫宿笑著抬腳碾碎地上的虎鳳蝶屍體,其它蝴蝶仍舊飛蛾撲火一般在他周身飛舞,並有大膽的朝著他心口的位置虎撲。
夜冥已經帶人悄悄將溫宿圍住,烈烈火光中,宴升陰沉著臉,握刀的手背上青筋蹦起,冷叱道:「白茉莉的案子,也有你的手筆在裡面?」
溫宿抿唇輕笑:「是,不過是想要借這個案子和霍卿接近你們罷了。畢竟……」
「畢竟一旦進了司密處,接近了刑律儉,你將會隱藏得更深,而你的最終目的也未必是那份圖紙。」刑律儉突然道,「你是想要炮製當年衡水一戰。」
蕭魚的話擲地有聲,眾人皆是面色驚惶,紛紛想到近日在外海頻頻作亂的北翟戰船,心中不免後怕。當年衡水戰敗,整個江城幾乎淪為廢城,即便多年休養生息,但終歸無法恢復當年鼎盛,若此時再次經歷一次衡水戰敗,無異於生靈塗炭。
覆巢之下俺有完卵,一旦江城失手,東嶽是否還有一戰之力?
當年的邢家軍已經幾乎潰散,程頤業已年邁,又有誰還能像當年程頤一樣力挽狂瀾?
北翟之心,山鬼之心,其惡毒程度只增不減。
溫宿抿唇不語,目光陰鷙地看向刑律儉,彷彿在看一生宿敵。
當然,從此時此刻的情形來看,刑律儉確實是溫宿的宿敵,只不過刑律儉走到現在這一步實在付出了太多。裝了這麼多年瘸子,敬愛的兄長多年生死不明,身上還揹負著葬送邢家軍數萬人的罪孽,如果換做是旁人,也許在離開永安侯府的那一年,他便已經泯滅於人海了。
也還好,也幸好,這個人是刑律儉。.c
蕭魚在這麼想的時候,心中又有些慶幸,慶幸她來了江城,遇見了刑律儉,這個人的出現使很多事情變得不一樣了。
宴升已經悄悄跟夜冥打了個手勢,示意所有司密處的信子一點點朝刑律儉和溫宿聚攏,同時不著痕跡地將其他人隔開,形成一個包圍之勢,任由溫宿此時有再大的本事也插翅難飛。
「等等,刑律儉,我還有一個問題。」呂綠羽從宴升身後擠進來,目光落在溫宿身上,「就算你說的這些都合理,但有一點你沒說,以溫宿現在的年齡,七年前他也不過是個十五六的少年,他如何能進入衡山大營,又是如何能將軍中的機密洩露給北翟人的?」
「確實,以他的年紀,當年沒可能潛入軍中洩露機密,更何況當時的梟字旗軍紀嚴明,絕不可能輕易洩密。」刑律儉垂眸低笑出聲,任誰都能聽出這笑聲中的一絲蕭瑟。
蕭魚蹙眉看著溫宿,不等刑律儉說話,便道:「是陳提刑吧!」
「這跟陳提刑又有何關係?」呂綠羽道。
蕭魚抬手捋了下鬢角被風吹亂的劉海,眨了眨眼,頗有些慵懶地道:「因為陳提刑當時亦在軍中,而溫宿敲好就是陳提刑的徒弟。」
「陳提刑怎會在軍中出現?」呂綠羽由不可信,嗤笑道,「刑部,大理寺和軍部各司其職,即便是軍中出了什麼案子也會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