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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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升的目光落在刑律儉和蕭魚身上,突然覺得這兩個人加起來有八百個心眼子,彷彿整個四海金閣的所有人都被他們二人玩了個遍。
「所以你根本沒有死,一切都是將計就計?你早就知道溫宿是山鬼?」宴升問,
蕭魚也想知道刑律儉是什麼時候發現溫宿是山鬼的,雖然在百獸園知道簡三十的名字時就猜到了他的身份,但誰會想到溫宿竟是山鬼呢?
刑律儉捋了捋凌亂不堪的袖擺,扭頭看向一直被霍家人護在中間的霍卿臉上,篤定道:「在知道霍卿裝傻之後,我變懷疑溫宿,但直到聽了離夫人死前最後一句話,我才斷定他是山鬼。」
刑律儉的話音剛落,一直垂著頭擺弄著袖擺的霍卿突然抬起頭,完全沒有了剛才痴傻的模樣,一臉冷凝道:「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在裝傻。」
刑律儉微微一笑:「也並不是很早,在柳鶴白和梁思楠進入金字號之後便猜到了,只是那時我以為你是因為要避開屠殺才裝傻,直到離夫人死前與我說過的一番話。」
「離夫人?他又是何人?」宴升忙道。
「蕭道學的妻子玲子。同時也是柳騰木在的女兒。」刑律儉頓了下,目光看向溫宿,「當然,她還是北哨所裡最優秀的間諜之一。」
「什麼?」呂綠羽一臉詫異,顯然他聽說過蕭道學有一個失蹤的妻子,卻沒想就是四海金閣的那位離夫人,更沒想到她會是北哨所的女幹細。
「若她就是蕭道學的妻子,那她想要拿到蕭道學手裡的造船圖紙不是輕而易舉?」
「確實輕而易舉,只是她沒想到我三叔從來就提防著她,早把圖紙一分為二,而後又裝瘋賣傻瞞天過海,躲在了江城養濟院。」蕭魚的目光看向不遠處人群中的蕭道學。
接收到她的視線,蕭道學尷尬地輕咳一聲,以示預設。
蕭魚暗道了一聲老狐狸,繼續道:「三叔好謀算,只是您大概沒想到離夫人竟然也會化名來到江城,並且還聯絡上了山鬼。」
蕭道學一下子被揭了畫皮,苦笑一聲:「我確實沒想到山鬼會在江城,更沒想到為了半張圖紙,北翟竟然跟西郡王聯手。不過多虧了小侄女你機智多謀,幫助崔大人粉碎了西郡王和北翟的陰謀。」
蕭魚乾巴巴一笑:「三叔謬讚,只有一事我不明白。」
「你是說……」蕭道學微微一頓,「你祖父之死?」
蕭魚點了點頭,蕭道學卻並沒有回答,轉而看向刑律儉道:「隨之,我亦想知道,玲子與你說了什麼,你會懷疑宴升才是山鬼?」他不是沒猜想過山鬼的身份,卻從沒想過會是宴升。
刑律儉回憶起離夫人死前的場景,她安靜得斜倚在軟塌之上,先是目光陰鷙地看著他,而後眼中漸漸漫上一絲迷惘,說了一句:「果然是他呀!」
他微微一怔,連忙上前,站在塌前居高臨下地看她:「是誰?」
離夫人微微一笑,刑律儉這才藉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看清她的臉,青白一片,彷彿透著一股子死氣。
「你中毒了?」說著便去探她脈門,果然脈象虛浮,氣息紊亂,乃是中毒之症。
是誰給她下的毒?
似是看出他的猜想,離夫人忽而一笑,猛地咳出一口血。她抬手用汗巾子擦掉嘴角的血,另一隻手猛地抓住他的衣襟,兩人驟然貼近,鼻息相容,刑律儉面色微沉:「你要幹什麼?」
離夫人深深看進他的眼底,一邊努力嚥下喉嚨裡驟然湧上來的血腥:「你不是想知道誰是山鬼麼?那我告訴你。」
刑律儉咬緊牙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