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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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
「他山鬼?」
「哈哈,蕭院首,你莫不是開玩笑?他怎麼會是山鬼?」
人群裡傳來一陣陣嗤笑聲,蕭魚不以為意,目光仍舊緊緊鎖著人群中自動隔出來的一人:「溫宿!」
溫宿微斂著眉,不喜不怒,只目光幽幽地看向蕭魚,彷彿沒聽清她剛才到底說了什麼一樣。
呂綠羽以為蕭魚病急亂投醫,忍不住嗤笑道:「蕭院首,你不會是為了隨便找一個替死鬼,就把溫大夫當做山鬼了吧!他不過是個大夫,怎麼會是山鬼?更何況……」他微微一頓,側頭看向仍舊一臉平靜的溫宿,「刑律儉不是一直覺得邢克楠之所以戰敗是因為有人洩露了軍中機密麼?溫宿一個大夫,他又怎麼可能知道軍中機密?」
也許別人聽了蕭魚的話還在猶豫,但宴升絕對不會。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他已經衝到溫宿面前,手中長刀抵在他的喉嚨口:「真的是你?」
「我想知道蕭院首為什麼會這樣認為?」溫宿很是平靜,彷彿那把架在他脖子上的不是一把刀,而是一根輕飄飄的草芥,這讓宴升出奇的憤怒,手又向下壓了幾分,刀刃劃破了他的皮肉,鮮血順著刀鋒流了下來。
宴升見他既不反駁,也不狡辯,眼中的怒火更勝,扭頭看蕭魚。
蕭魚垂眸捻弄掌心的藏紅花:「在沒發現這些藏紅花之前,我也只是懷疑,直到看到這些藏紅花,我便肯定「山鬼」就是你了。」
「因為我懂醫術?」溫宿蹙眉道。
「是也不是。」
「你就別賣官司了,這大半夜的,本公子可不想跟你折騰。」事實上要不是為了湊這個熱鬧,看看能把整個刑家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山鬼到底是何方神聖,他早該回去睡大覺了。
蕭魚剜了他一眼:「你可還記得,在金陵消失之後,我們曾搜尋整個四海金閣,沒有發現任何一種藥材。」
「自然記得。不過這並不能說明溫宿就是下藏紅花之人。金陵完全可以在下藏紅花之後再消失,又或者……」呂綠羽忽而一笑,突然轉過身指著一直在角落裡默不作聲的簡三十,「他!他是專管百獸園的,在百獸園裡動手腳,還有誰比他更合適?也許他只是用了一個苦肉計,不僅下了毒,還混到了我們中間。」
蕭魚一笑,目光看向簡三十:「因為絕不可能是他。」
「為什麼不能是?」呂綠羽蹙眉,烈烈火光中,原本一直安靜如雞的簡三十突然挺直了脊背,所有人這才發現,原來這個一直岣嶁著身體,極不起眼的男人站直了身體竟然足足有將近八尺高的身軀。
他突然從一個平平無奇的馬伕變成了一個身姿挺拔,走起路來略微有一點點跛腳的男人。
眾人不由得驚駭地向後退了兩步,而更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叫簡三十的男人只略微抬一抬袖子,修長白皙的手指便從臉上揭下一層薄薄的人皮。
「千手佛的人皮面具!」夜冥驚訝出聲,而後在見到人皮面具後的臉時,臉上的表情可謂是一言難盡。
半年前司密處在江東追不過一個來自西北的瓦特細作,這件案子前前後後耗費了司密處西北分部整個府司四個月的時間,其中最難纏的便是這個細作善用易容之術,每當司密處有一些線索的時候,對方都會易容曾其他人的模樣躲過追捕。
最後是西北那邊的府司特意來請刑律儉幫忙,這才將那自稱千手佛的細作抓住,只是沒想到他最得意的人皮面具竟然落到了刑律儉手中。
思及此,夜冥看著刑律儉的眼神越發玩味起來。
他就說這老狐狸不會輕易出手,果然是有所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