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金閣,廣納四海奇珍異寶,是真真實實用世間無數珍寶打造的黃金屋,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人趨之若鶩。

據聞四海金閣大門正上方懸著的牌匾亦是純金打造,上面‘四海金閣"四個大字是書法大師狂僧晚年的墨寶,相傳狂僧大師一生專研書法,到了晚年時也已經入了化鏡,世間求寶之人無數,但狂增大師卻定下規矩,每年只寫一副贈予有緣人。

「想來這位四海金閣的閣主是位有緣人。」

說話的是個穿著廣袖長袍的中年男人,他微微仰著頭,說話的時候眉尖微挑,眼中彷彿帶著碎星。

這實在是個好看的男人,這種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儒雅已經跨越了年齡本身,換句話說,無論他在哪個年齡層裡,都是個極其好看的男人。

「是不是有緣人不可得知,但這牌匾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四海金閣果真名不虛傳。」一道頗有些荒誕味道的漢話從旁邊橫插一槓。

兩個大鬍子男人穿著南絨人的常服從一架馬車上下來,說話的是前面高個子的,另一個個子略微矮一些,岣嶁的身子微微向下彎曲,露出背部的駝背,很是古怪的兩個男人。

「原來是公頃先生,久仰大名。」高個子南絨人笑著朝好看的中年男人走去。

一直關注著他們的蕭魚稍稍往刑律儉身邊靠了靠:「看樣子這兩人是認識的,你認識麼?」

刑律儉的目光朝公頃也看去,公頃也瞬時捕捉到他的視線,兩人相視一笑,微微點頭。

「他是北翟公頃家的二爺公頃也。」刑律儉目光微垂,視線落在蕭魚的臉上,「北翟皇都有四大家族,幾乎把持北翟境內計程車農工商,公頃家時代從商,生意遍佈九州。」..

蕭魚微怔:「那個百年公頃不入仕的公頃家?」

「是,公頃家歷代不入仕途。」

蕭魚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一直跟在公頃也身邊的女人,從下馬車開始,她就一直跟在公頃也身邊,但姿態絕不是侍女,想來在公頃家地位不低。

刑律儉微微蹙眉,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倒是沒聽說公頃家有出色的女子。」

「公頃家自然沒有。」一道熟悉的女聲突然傳來,蕭魚一怔,連忙回頭,便見霍卿和溫宿從馬車上下來,溫宿的肩頭還挎著一隻藥箱。

「霍卿?」

霍卿拽著溫吞的溫宿上前,眉眼含笑地看向蕭魚:「蕭院首竟然也在。」

蕭魚苦笑道:「帖子送到我三叔那裡,總要有個人來不是?」說完,目光看向面色微微發紅,一直垂眸看著被霍卿拉著袖擺的溫宿,「溫宿?你怎麼也來了?」而且還跟霍卿在一起,這邊有些意思了。

霍卿愣了下,似乎意識到什麼一樣,連忙鬆開抓著溫宿袖擺的手:「溫宿是替他師父來的。」

蕭魚一笑:「哦,原來如此。」

霍卿笑道:「溫宿這人素來迷糊,你絕想不到他是為何與我碰到一處的。」

蕭魚瞄了一眼溫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