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安靜的嗑著瓜子,目光落在場中來回走動的於文峰身上。

大廳內各色燈光不斷閃爍,舞池裡的男男女女隨著音樂不斷的扭來扭去,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不斷轟擊著姜山的耳膜,讓姜山有些焦躁。

此時姜山正在想一個問題。

殺,還是不殺?

這是一個問題…

姜山沒殺過人,但是他現在很生氣,生氣到想殺人。

並且目前來看,他就是殺了於文峰,無論是否被查出來,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爺爺活著,動用關係和金錢,保下他一點難度也沒有,甚至做得乾淨點,姜山能保證沒人查得出來是自己乾的。

讓他躊躇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從張維慶的話來看,於文峰是沒想殺他的,儘管他想打斷自己的四肢,但終究沒想著殺人。

打和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剛剛姜山透過父親留下的英雄協會的身份認證,查詢了一下於文峰的身份背景。

男,三十八歲。

有個妻子,有個兒子,住在江延市最西邊,從房價上來看,算得上是平民區。

家庭情況一般,孩子剛上初中。

夫妻感情還算和諧,算是一個比較健康的家庭。

殺還是不殺?

姜山第一次遇到了讓他難以解決的難題。

畢竟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年,手中刀鋒揮舞的再狠,他終究沒殺過一個人。

殺了,有些過了,不殺,太不平衡。

姜山很焦躁,拿起啤酒喝了一杯,耳邊音樂聲轟轟作響,這讓他更焦躁了。

“小帥哥,自己一個人坐卡座,不覺得很浪費麼?”一個身影拿著酒從不遠處的卡座上走了過來。

姜山扭頭看去,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女生正笑吟吟的坐到自己身邊,不遠處的卡座上,幾個女生嬉笑著對著自己的方向指指點點。

姜山笑了笑,鼻子微蹙,在空氣中嗅了嗅,似乎是聞到了什麼味道:“還…還好,第一次來,不…不瞭解。”

“第一次來迪廳?”身旁的女孩眼睛一亮,似乎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嗯。”姜山點頭,眼神在女孩臉上掃過。

女孩顏值線上,臉上畫著淡妝,聽到姜山的話頓時笑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姜山。”姜山言簡意賅,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