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齦泛起的疼痛讓他難以鎮定下來,就連晚上睡覺都是完全靠厚重的睏意給平推過去的。

他一邊揉著自己的腮幫子,一邊順著廊道緩緩地向著教室走去。

他的精神其實已經很疲憊了,以至於他現在意識都有些昏昏沉沉的,渾身乏力。

身子驀然地一晃,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身子開始向著廊道地板上傾去,等到他遲緩的視線注意到的時候,已經完全來不及補救了。

事實上他現在也完全沒有什麼力氣,甚至也沒有什麼動力去掙扎,嚴重缺覺的後果就是動一下都覺得累。

所以.......他選擇了放棄,要不就在地板上躺一會兒好了。反正也不會有人在意。

正當他閉起眼眸準備迎接地板的懷抱的時候。

他感覺到自己腋下被兩隻手緊緊地箍住了,腦袋也靠在了一個堅實的肩膀上。

很粗糙的衣服質感,像是工作制服.......不知道為什麼疲憊的意識這個時候突然間在他的腦海裡冒出這個資訊。

隨即他的耳邊便傳來了一道低啞的聲音。

“現在的年輕人的體質,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呢。大白天地居然還能夠摔倒,沒吃早飯嗎?”

說真的,真的沒有吃早飯,早上因為牙疼根本沒有食慾。

現在有食慾,但是實在提不起力氣。

“抱歉,阿姨。給您添麻煩了。”

既是工作制服,聲音聽起來低啞又比較成熟,應該是保潔阿姨。

也是現在這個時間點,的確是清潔阿姨清潔廁所的時候。

他緩緩地站直了身子,搖了搖昏沉的腦袋,向著身前的保潔阿姨道謝。

“不客氣。不必見外。”

剛才原本低啞的聲音一掃而空,換為了清脆宛若黃鸝般的少女音。

東朔也身子猛地頓了一下,隨後緩緩地抬起頭,看向了前方。

清宮凪小手緩緩地抬起了自己壓低的草帽簷。

站在他身前的哪是什麼上了年紀的阿姨。

穿著一身保潔工作服的清宮凪,正歪著小腦袋,巧笑嫣然地看著他,笑容之中溢著揶揄意味。

除了深藍色以及標牌便沒有其他顏色以及飾品的工作,套在清宮凪的身上,像是量身定做的套裝一樣。

及肩的秀髮被紮成兩個麻花辮,頭上也戴著不知道哪裡搞來的草帽。村姑以及保潔阿姨兩種風格的混搭,原本應該有的土氣卻絲毫感覺不到。

就像是專門打扮成這個樣式的模特,即便這裡沒有打光和影布。

“你.......你這傢伙怎麼.......”

東朔也瞬時眉頭冒上了幾條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