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蹦出了這麼一句。

仔細想來還覺得有些尷尬,不過他倒是沒有產生什麼後悔的情緒,或許自己已經想說這樣的話許久了。

至於幸是怎樣回應的,他已經記不清了。雖然才僅僅過去不到兩天。

不過應該相當模糊,大機率是沒有回答,不然的話,他應該會記得很清楚。

這並不讓東朔也感到有多失望,如果幸會那樣容易地回應,反而就有些不像她了,但是也給她造成了相當的麻煩吧。

至少她最近一段時間,不會再去想些有的沒的。

這樣.......也好。

.........

雖然學校允許帶便當,也沒有硬性規定,但是大多數人吃飯一般不會選在教室裡。大多人會選擇去食堂又或者是社團教室,要不就是充滿著各種都市傳說的學校陽臺。

所以在午餐的時候,教學樓裡的廊道顯得頗為地冷清。

平常在這個時候就算是他也會去食堂裡,買兩個三明治或者炒麵麵包什麼的,充當午餐墊一下肚子。

還可以趁著空餘時間,找個沒有人的教室去睡個午覺什麼的。

只是今天的他,或者說最近的他,全然沒有這樣的心情,甚至連吃麵包的心情都不大。

不過這一切倒是和前幾天的事情沒有關係。

教學樓,某廁所

東朔也開啟了水龍頭,水流急促地從水龍頭之中竄出,撲打在水池之中,水流流動帶起的白色氣泡快速地盈滿了不大的水池,還伴隨著向著外側濺去的水滴。

其中一部分著落在了他的臉龐上,他摘下了自己粗笨的眼鏡框,露出俊異的臉龐,只是精緻的臉龐上,兩個眼眶卻是圍著一圈厚重的黑眼圈。

淺藍色的瞳眸之中還沁著血絲,原本的神采完全消失了。

他伸出手捧起水流,向著臉龐上揉搓過去,冰涼的水流覆著有些燥熱的臉龐,泛起的清涼感並沒有讓他舒服多少。

捧了幾口,鼓在嘴中,隨後吐出,反覆漱口幾次,只是右頰的牙齦還是不受控制地泛著刺列的疼痛。

口腔裡已經全部充斥著自來水的味道,但是那種疼痛感還沒有消失。

他微微地仰起頭,手指拉開自己的嘴巴,對著水池前的鏡子,看著自己右側的牙齦,牙齦泛著血色還有一點紫紅色。

舌頭稍微側過一點,疼痛感便起來了。

東朔也關上了水龍頭,抿著自己的右腮幫子。

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牙齦疼得實在難受,連帶著自己的腦袋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飛濺而出的水漬慢慢地浸溼了他的袖口和衣領,東朔也手掌錘了錘自己的額頭,緩緩地走出了衛生間,昏沉感並未消除多少。

緩緩地向著教室走去,他準備去教室躺一會兒,他實在沒有什麼力氣去食堂裡去買麵包了。雖然現在他的肚子的確很餓。

但是估量起可行性,他還是選擇在教室躺屍一會兒,就算是去了食堂,說不準也沒有胃口吃。

倒不如睡覺來得實惠一些,但是事實上他這幾天上課都沒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