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青杭聽完後一臉訝異的說著,好像已經有些信了,但清楚欒青杭心思的虜虎王卻明白,這只不過是表象而已。

“殿下且放心,那邊應該很快就會有詳細的情報傳遞過來,是真是假過不多久就能知曉。”

虜虎王話音剛落,隨時夾在腰帶中的一枚別緻的訊符便亮了起來。

取出訊符看完上面的資訊後,虜虎王趕忙一五一十的做了彙報。

“難得他能想的如此細緻。”

聽完了事情的整個經過及一些細節的標註,欒青杭輕聲呢喃,摸著下巴沉思一會兒後,欒青杭卻又嘿笑一聲。

“在本主的印象裡,河俊可不是如此睿智的人啊……”

虜虎王沒有接話,對於這種判定忠奸的事,他一向不願過多摻和,只本分的辦好自己的事。

“殿下,河俊還說了,想要得到殿下的召見,他欲當面向殿下陳情,並願接受殿下的一切盤問。”

“嗯?”

欒青杭第二次神色一僵,同時皺起了眉頭。

足足百息之後,欒青杭才再度開口。

“真是有趣的緊。那便安排一下吧,嗯,就等他入了帝都,設法帶入三兄場子中吧。

那位三兄長袖善舞、歌宴不絕,且藉藉他的場子用上一用。”

事實上,即便河俊真的背叛了他,他也完全不擔心。

因為河俊除了知曉他的身份及部分手段外,其餘的一概不知。

就算河俊交代了一切,他也完全可以否認,畢竟,他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在他人眼裡,自己這位妖庭的五帝子可是整日裡待在府中陶冶情操、幾乎從不離開帝都的,又去哪裡同河俊相見?

“是!”

虜虎王恭敬低頭,隨後復又開口道:

“殿下,若是驗證了河俊的忠誠,那河圖國的勢力?”

“若是可信可用,自然要最大可能的發揮價值。”

欒青杭說完之後便轉身進了內堂,虜虎王也並未再追問。

按照那位冕下的脾性,拿下了河圖國,那原河圖國的所有勢力、軍隊等都要被徹底打亂,甚至是遣散。

但若是河圖勢力可用,那他們自然有辦法讓這把刀弱而不鈍、散而不亂……

……

河圖國都,河圖司司主府。

“陛下,為何不讓妾身詢問幕後之人的真實身份?”

安排好了大體的事務後,欒青鱈便心急火燎的偷偷跑了過來,向武季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此前她本想要向河俊探問相應隱秘,但卻被武季攔了下來,而且還嚴詞叮囑她不得威逼河俊、不得探問背後種種,這讓她很是有些無法理解。

“河俊此番舉止離奇,必然要遭到懷疑,想要重新獲取信任,問心之類的流程自是免不了的。

若是讓他將背後隱秘說出,屆時豈不是要人頭落地、竹籃打水一場空?

更何況,以河俊的出身及特殊身份,很難接觸到背後勢力真正核心的隱秘。”

武季手中毫筆微頓,平靜的看了眼欒青鱈後,不疾不徐的緩聲說道。

欒青鱈神色一滯,隨後不甘心道:“可是陛下,倘若不知幕後者的身份,我們豈不是一直要處於被動之中?”

“急什麼,那傢伙的身份,朕已從河俊的眼中看出。”

欒青鱈頓時一愣,有些無法理解武季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