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九尾妖庭,虜虎王府。

“殿下……”

虜虎王急匆匆的奔入幽靜大殿,眼見神秘青年出現在簾幃後,正要出聲稟報什麼時,那青年卻擺了擺手,而後自簾幃自開、緩步走出。

這青年身著一襲繪有墨竹的青色長袍,梳得柔順筆直的頭髮上有三綹筷子粗細的銀髮間隔分佈。

他的面容很是懶散,好像永遠睡不醒似的。

此人正是九尾妖庭的五帝子——欒青杭。

“欒青鱈,她還活著吧?”

“殿下怎知?”

虜虎王愕然出聲。

“既然飛喉死了,那她大機率是死不了的。”

欒青杭搖搖頭,神色依舊懶散,好像對什麼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虜虎王再度一愣,正欲問欒青杭怎知飛喉死了時,忽然想起此前後者曾經說過的話……

是以,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改為了直接稟報。

“是,殿下,飛喉的確死了,而且是被河俊下令河圖大軍圍殺!”

“嗯?”

欒青杭始終隨意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眼中劃過一抹錯愕。

不過這抹錯愕很快便淡去,並化為了饒有興致之色。

“說說,具體怎麼回事。”

“是!”

虜虎王應了一聲,隨後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嘖嘖,這還真是大大出乎了本主意料。有意思,真有意思。”

欒青杭邪氣一笑,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臉的玩味。

“你說,這河俊是背叛了本主呢?還是背叛了本主呢?”

“這個,暫時不好說。”

聽到欒青杭幾乎已經認定了河俊背叛的推論,虜虎王卻有些遲疑。

“殿下,河俊也在同時發來了密訊,言稱圍殺飛喉乃是不得已而為之,是為了他自己以及河圖族,但也是為了殿下的大計著想。”

“好一個不得已而為之,本主這下倒是越來越好奇了,且說說。”

欒青杭笑吟吟的開口,眼中一片清澈。

然而,不知為何,面對這清澈眼神的盯視,虜虎王卻反倒顯得有些緊張。

“是!”

虜虎王嚥了口唾沫,詳細稟道:

“殿下,據河俊所言,欒青鱈之所以能夠隱藏那麼久不被發現,好像是有人暗中相助。

至於這人是河圖的高層,還是其他勢力的,他尚未查出。

當最後他們費盡心思查到了欒青鱈在軍營中、並揮軍趕到時,恰逢妖庭大軍兵臨城下、瘋狂攻城。

彼時,河圖大軍早已是人心惶惶,甚至有不少將領都生了異心,他生怕有將士造反保護欒青鱈,進而導致圍殺失敗、背後種種被暴露出來,因此才選了那條路。

飛喉若死,河圖國的勢力便有不小希望儲存下來,而且相關隱秘也不會暴露。

如此,也算是將損失降到了最低。”

“哦?這河俊竟還有如此急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