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昉掃了眼或皺眉、或無奈、或黑著臉的眾人,冷笑一聲。

“這下諸位總該滿意了吧?又或者,還要再查上三五遍?”

“昉司主勿惱,我等也是本職所在。”

那名古板將領起身朝著河昉抱了抱拳,隨後搖了搖頭。

“既然沒有絲毫髮現,那便說明司主府並非賊子的藏身之地,我等這便離去。”

其餘將校也趕忙朝著河昉恭敬一禮,而後就要跟隨主將離去。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忽然衝入廳內,並且向河駱密語幾聲。

“怎麼?司馬大人這是有什麼發現了?”

河昉斜睨向河駱,冷笑發問。

河駱皺了皺眉頭,之後無奈一笑。

“沒什麼,下邊的人只是發現司主府好像少了幾個人,這是司主府的家務事,我們就不摻和了。”

“等等!”

此時,飛喉忽然冷喝一聲,不善的盯向河昉。

“堂堂司主府,怎會莫名其妙的少了幾個人,而且還是在如此微妙的節骨眼上?

莫不是,他們見到了什麼不該見的人,所以被滅口,然後毀屍滅跡了吧?”

“放你孃的狗屁!”

河昉狠狠一巴掌排在椅子扶手上,森冷的瞪向飛喉。

“手下人犯了錯本司自然要料理,若是因為這點就給本司亂扣屎盆子,那可就休怪本司翻臉不認人!”

河昉沒有否認,也沒有找其他諸如不在府中的理由,因為解釋的越多越容易被猜忌、越容易露出馬腳。

而且整個國都早已宵禁,那幾個下人也出不去。

隨著河昉怒吼出聲,廳外忽然衝入數十個全副武裝的衛士,其中一人還朝著河昉恭敬稟道:

“司主!咱們的人已經去了各家府上,他們若是敢陷害司主,說不得今日城中定要流血漂櫓!”

河圖司的人很難與軍隊正面抗衡,但做這種事卻是熟門熟路、得心應手。

聽到這句話,殿內所有河圖將官的臉色齊齊大變,便是河駱也眼皮直跳、掌心冒汗。

“昉司主何必如此?這位也只是隨口問問,咱們可沒有要趁機坑害昉司主的意思。

既然賊人並不在司主府,那我們這便去其他地方搜查。”

河駱硬是擠出一副笑臉,輕聲安撫。

但不料,飛喉卻不肯善罷甘休。

“不行!此事透著蹊蹺,司主府的嫌疑很大,必須掘地、佈陣,細細探查!”

嘭!

隨著一聲悶響傳來,河昉旁側的硬木案几瞬間被拍的四分五裂,盛怒的河昉咬牙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