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傳來清脆的聲音,揹著身,擺擺了手,回了個“張謙。”

來到老父身邊,張謙有很多話想問,比如那兩位究竟是誰,又比如…

不過還沒等問,張玄粗獷的說道: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調戲小姑娘。”

還沒等他回話,張玄重重的說道:

“以後萬不可以這樣做,那兩位都是值得世人尊敬的人物。”

“那個女孩也是?”張謙好奇,一個小姑娘以後必能成為讓人尊敬的人,不是皇宮貴族,就是有天大本事,而在戰國,的確湧現一批名傳千古的人。

“她將來必定會被世人所敬仰,因為他是哪位先生的弟子,諸子百家中的醫家啊。”張玄不無敬仰的語氣感嘆著。

諸子百家,醫家?這個世界應該不是歷史上的那個戰國,雖然挺像。

張謙看了看街面上賣著烤雞的攤販,心想確實魔幻了一些,不過…有趣。

他有很多話想問,更想多瞭解一下這個世界,不過最終只是吐出了一句話。

“很長一段時間只能吃豆湯了。”

“唉…”張玄動作僵了一下。

張謙淡淡的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那個錢袋應該是你吧,而且你應該沒有餘錢了,最關鍵的是我最近要練功。”

“哈哈哈,這你都知道不愧是我的兒子。”張玄悶著頭趕路,嘴裡嘟囔著,冬天活計多,還是能賺吃肉的錢。

兩人都沒繼續交談的慾望,在飄著雪的街道悶頭趕路。

走過一段一段古色古香的道路,幸好是冬天,土地爺也被凍的硬邦邦,沒有灰塵,就是面板被凍有些乾燥。

過了一家輝煌大氣的三層瓦樓,張謙停了幾步,又繼續往前走,說道:

“父親,母親走了好久了吧?”

“是啊。”張玄一下被勾起了回憶,感嘆著說了一句。

“那這舞坊司你肯定經常來吧。”張謙輕笑。

張玄想也不想,“怎麼可能,武坊司這麼貴,城頭的那家青樓才能承擔得起。”

“哦,是嗎,父親你平日的日子倒是快活的啊。”

張玄一下清醒過來,怒氣橫生,隨後恢復平靜,當做無事發生,等走遠了幾步,才微微一嘆。

“趙舞,這是趙國最後的風骨了。”

說完,身體就像被壓彎些許,繼續往前走著,張謙就靜靜的跟著,回頭看了一眼舞坊司的大門,一個姑娘正像柳葉一般歡快的舞著,又如一支青蓮,靜靜的傲立雪中。

這個世界的人都長得那麼好看嗎?質量也太高了,張謙嘖嘖稱奇,直到徹底看不見,才想起老父的話。

趙國的風骨,他聽父親講過,從趙武靈王到長平之戰,趙國人丟掉的東西已經找不回了。

“父親,我記得經常你給人押運貨物,不如以後成立一個鏢局吧。”

“鏢局?”

“對,人在鏢在,鏢不在人也得在。”

張謙幼小的身體看向一個方向,一個註定稱霸的方向,而這座城,最終也不過如風一般的虛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