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雛鳥(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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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小卒小將的撤離張謙並不在乎,他的目標很明確,那便是製造出鬼兵的主謀,墨鴉。
凜冽的寒風吹得屋子發出酸啞的聲音,屋簷之上只剩下了墨鴉與張謙對峙,白鳳在遠處圍觀,又隨時等候施以援手。
“看來你過得並不自由,不考慮換個籠子嗎?”人走樓空之後,張謙持著劍緩緩說道。
他已經看破了對方速度的破綻,每當手上的攻擊過大之時,對方的功法便會執行不暢,真氣之中的神異會恢復普通。
那種足可以讓自身輕如羽毛的真氣。
“換個籠子?呵,這難道有什麼不同嘛?而且另一個籠子會更小,很容易便會被壓扁。”墨鴉的笑容很是無畏,沒有嘲笑,僅僅是掛上了偽裝的笑容一般。
“還是有區別的,自少以那人的自信,他會給你們完整的功法,有朝一日,放鳥兒歸林,猶未可知。”
就看那時候你願不願意走了,只要能從那把劍下逃離,張謙凝望著這位黑暗中宛若浪子般的存在。
這個人太容易被看透了,那怕他的笑容甚至快要把他自己給迷惑,但是一個人的行為是不會欺騙自己。
一直引誘他遠離那個白色的身影嗎。
身體微微一緊,力透腳下,全身真氣收攏,不顯一點風波,唯有手中玉淵發出的光亮更顯朦朧,遮擋住了仿若不見鋒芒的劍身。
灰黑的氣息不斷的流轉光暈之中,如同一抹游魚,象徵著鋒芒。
“那麼你呢?他還你自由了嗎。”墨鴉不顯急迫,輕輕梳理著羽毛。
“我?”張謙先是一愣,進而搖頭失笑,對方是認為自己給衛莊賣命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倒是不用那麼糾結,但偏偏給了選擇的權利。
而面前之人,便是他的選擇。
“鳥兒都是嚮往天空的。”這一句話出,任何人都能感覺到風中的寒意更甚。
墨鴉幾乎沒有什麼動作,眼中帶著輕鬆之意,讓人覺得他面對的不過是沒了牙齒的老虎,緩緩說道:
“如果我想走,沒人可以留下我,而現在…”
對面的少年並沒有等他的話說完,直接做出拋劍射來的動作,心中一驚之下,覺得此人已經黔驢技窮,不過這樣的想法,明顯不可靠。
虛招,糟糕了,被搶了先機,墨鴉面色凝重,為了躲避飛劍,剛才他的腿腳有挪動,需要第二次發力,而第二次需要的時間,對方明顯不想給我。
刺字步,玉劍的劍尖瞬間穿過了空間的距離,出現在了眉心,那幾欲掙奪的灰色劍氣似要衝入眉心。
不過,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你知道嗎,在極致速度面前,差了一點,便是永恆。
對於你來說一瞬間的契機,面對極致的速度,究竟會長到什麼地步呢。”
持劍飛刺的張謙只看到自己的劍尖距離墨鴉只剩一寸,眼中一花,輕鬆笑容變成了五個,其中四個交錯送死而來,還有一個輕點房梁,升上高空。
何為刺?先天的刺,你面對的從來不是步伐,而劍法,張謙勾起嘴角,落地的腳瞬間便如同紮根一般,沒有一片瓦因為巨大的力量而鬆脫,他們如同大地一般的完整。
腳步踏在其上,便如樹木生長。
攪字的真諦是纏繞,張謙鬆快玉淵,長劍划著半圓的軌跡落下,攪碎了刺來的四把短兵,自己手臂從中伸出。
刺字先天的真諦,便是彈劍,獨屬於我的劍術。
瞬間之間踏地的腳便彈射而出,如同彎弓射箭一般離弦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