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計可不知道他走後晁蓋、吳用在議論他,獨自向著鄆城走去。

數十里的距離,奇計沒有特意趕路,不到兩個時辰後,就隱隱看見鄆城的輪廓了。

和三國時代一樣,大宋的版圖也擴大了不少,人口更多,城池高。而且大宋的城池,城牆都設定了陣法,一般情況下,術法對城牆無用。

畢竟大宋的文士太多了,若沒有點特別之處,豈不是聚集幾十個高階等級的文人就直接破城了!

若如此,大宋朝廷何以鎮壓天下?

世情如此,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不但州縣,近年來因為盜匪四起,鄉民結寨自守,建起的村堡、村寨雖然不如縣城,但也不是憑人力能摧毀的。

一句話就是,想要攻城掠地,還得有兵馬在手。

大宋給後人的印象是積貧積弱,但在這個世界,大宋百姓的身體素質很強,隨便拉出來一個健康的人,都有後天境界,基本上沒有後天巔峰,從軍都沒人要。

太弱了。

實力雖強,但卻沒有那股昂揚向上的精氣神,尤其是鄉下百姓,大都諾諾唯唯。

總之吧,也就是中級世界人們的整體水平高一些,事還是那些事,人還是那些人,會生病,會中毒,會為討一口飯而拼搏,也會因囊中羞澀而作難……

……

臨近縣城,行人也多了起來。

濟州轄四縣,鄆城為其一,不是州治,只有五六丈高。

看見鄆城的輪廓,又走了一刻鐘,奇計來到鄆城城門,排隊入城。

這是封建時代的特色,奇計遊學兩年,已經習慣了。

入城要接受檢查,這是防止罪犯潛入,更防攜帶違禁品入城。不過朝廷局勢日漸糜爛,入城檢查大多做個樣子罷了,倒是成了城門兵卒盤剝底層百姓的權力。

作為鄆州州學的書生,奇計的名刺就是身份的象徵,不是這些士卒可以盤剝的。

他只有一個書箱,攜帶的東西一眼就能看遍,倒是不用被針對。

終於,到了奇計接受檢查。

在守城士卒開口盤問前,奇計就把名刺遞過去。

若不早早表露身份,自己這新面孔很容易遭到刁難,奇計這兩年不止一次吃虧,這才明白書院開局的這張證明的重要。

“什麼東西?我不識字。”守城士卒一臉茫然的接過奇計的名刺,拘謹的說道。

“這是我的名帖,身份的證明,”奇計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我乃鄆州州學學生,遊學至此。”

基層小人物,慣是遊滑,不擺出這種姿態,他還以為你心虛。

都是奇計切身經驗之談。

“原來是秀才公,”城門士卒賠笑道,“秀才公請入城。”

“嗯!”奇計以鼻孔發出一個音節,這才又問道,“鄆城縣衙有個宋押司,名叫宋江,你知道此人嗎?”

“知道知道,宋押司的大名,整個鄆城無人不曉。”城門士卒立即道,“宋押司才來了幾個月,整個縣衙上下無人不佩服。”

“哦,你認識宋押司?可否帶我去見他?”奇計問道。

“小人是認識宋押司,但宋押司不認識我呀!”城門士卒說道,看奇計臉色漸變,又繼續說道,“我雖然不認識,但我們什長肯定認識。什長,什長……”

城門士兵喊了起來。

“馬五,什麼事大呼小叫?”一個大漢走了過來。

紫色面龐,留著一圈鬍鬚,看起來孔武有力。

“什長,這位秀才公要找宋押司,請人帶路,小人想著您和宋押司熟悉,這才教您過來。”城門士卒馬五訕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