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昭很誠實地回答:“喝了。”

淮策想了想,問道:“我是誰?”

唐昭昭:“……”

唐昭昭:“我沒喝醉,我只是微醺,微醺知道嗎?”

喝醉了的人,頭腦會不清晰,將面前的人認錯,也是時常發生的。

淮策又問道:“我是誰?”

唐昭昭對上淮策的眸子,紅唇微啟,“淮策啊,我知道你是淮策。”

她每次喊出“淮策”兩個字的時候,聲音都很甜。

就像剛從糖罐子裡拿出來的糖一樣。

吃一口,甜得嘴角上揚。

淮策上勾了一下的唇角,暴露了自己心裡的愉悅。

他淡聲道:“來找本座做什麼?”

唐昭昭此女子,慣會講一些花言巧語。

說想見他,必定只是一個幌子而已。

她深更半夜爬牆過來,絕對是有別的目的。

比如說,她想在國師府睡?

想到這,淮策心尖似乎被輕輕撓了一下。

唐昭昭乖乖開口:“我餓了。”

她今夜吃的古董羹全吐了,眼下胃裡空空如也,很餓。

淮策:“……”

淮策面無表情:“哦。”

唐昭昭:“你說過今日要請我用膳的,不能反悔。”

淮策心如止水:“嗯。”

國師府膳房的廚子又一次被叫醒。

唐昭昭在府中住了些時日,廚子對唐昭昭的口味瞭如指掌。

換上衣裳洗了把臉,就往膳房走去。

不多時,一道道合唐昭昭口味的菜餚被送到膳桌上。

淮策沒同唐昭昭一起,他轉頭去了書房,讓下人把雲慶叫起來,在一旁侍候唐昭昭。

唐昭昭吃飽喝足,殘存的酒勁兒一股腦全湧出來,眼睛發酸,想睡覺了。

雲慶低聲問道:“唐姑娘,我家主子有說,讓您今夜睡在哪裡嗎?”

唐昭昭耷著眼皮,打了個哈欠,眼睛湧出淚花:

“你隨便給我找間廂房……離國師近一點的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