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昭那不治之症又發作了一事,格桑是知曉的。

眼下見唐昭昭如此之疼,格桑心裡也跟著難受。

她臉色凝重道:“奴婢去將少爺喊來。”

唐昭昭伸手抓住格桑:“你喊我哥來做什麼?他又不會治病。”

格桑轉眼一想,也對,“那怎麼辦呀,您難不成又要一直忍著?”

唐昭昭:“我有別的法子。”

格桑眼神一亮:“什麼法子?”

格桑很快知道了。

涼月下,格桑站在後花園處的牆邊,表情一眼難盡。

國師府和唐府緊挨著。

從唐府後花園的牆上翻過去,就到了國師府。

她家小姐說的法子,就是爬牆去隔壁國師府。

牆根處墊著不少石頭,唐昭昭正踩在石頭上,往牆上爬。

唐昭昭是悄悄行動的,沒敢打燈籠,怕把府中其他人引來。

格桑是被迫加入的。

她不情願地跟在唐昭昭身後,低聲勸道:“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

石頭墊的不夠高。

唐昭昭第一次沒爬上去。

她吩咐格桑:“再去尋些石頭來。”

格桑:“您不是腿疼嗎?還是回去歇息吧。”

唐昭昭:“找幾塊大一些的石頭。”

格桑轉頭抱來幾塊大石頭,墊在石頭堆上。

石頭加高,唐昭昭努力將胳膊扒在了牆頭上,借力往上爬。

格桑恨不得將她家小姐拽下來:“少爺一定不會同意您夜裡私自去國師府的。”

唐昭昭卡在了牆上:“我這不是沒讓他知道嗎?噓,別說了。”

“格桑,扶我一把。”

格桑聽話地將唐昭昭託上牆頭。

垂死掙扎:“咱還是回臥房吧。”

好不容易爬上來,豈能再下去?

唐昭昭坐在牆頭上,低著頭看格桑:“我就去一會兒,馬上回來。”

“你幫我打掩護,不要被我哥發現我不在府中。”

格桑想哭:“要不然奴婢也跟著您一起過去吧。”

她自己一個人在府中,總有一種自己已經加入了這場行動,但又好像沒完全加入的感覺。

國師府隱藏在暗處的暗衛。

悄悄將頭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