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常豔笑道:“宋顏初我之前也有接觸過,只是後來公司經營不善倒閉了,當時賠了不少,就是周總憑著一己之力拉她出低谷的。”

白嘉雯饒有羨慕地盯著周郝偉岸的西裝背影,笑了笑:“看來是蓄謀已久的喜歡。”

許常豔抿了一口薄酒,看著白嘉雯笑道:“你和那位唐先生呢,如今進展如何了?”

“我們?”白嘉雯眸光暗了暗,無奈地勾了勾薄唇:“好像道阻且長,看不到盡頭和終點吧。”

許常豔鼓勵性地碰了碰她手裡的香檳杯,鼓勵道:“世上沒有任何事情能大過於喜歡,只要你是真心喜歡,不管路多長多崎嶇,也能走到終點。”

白嘉雯笑了笑,之前她也這麼覺得,但最近感覺,除了喜歡外,還有很多因素會影響兩個人在一起。

一個人的喜歡,再強烈也遠遠不夠。

“許姐你還要玩一會兒嗎?”

許常豔從侍者酒托里重新要了一杯香檳,遠處有名媛和她打招呼,她朝白嘉雯看一眼,“嗯,我還有些人沒見,你腳不舒服的話,去休息一會兒,想先行離去的就給我發個訊息。”

“那我先去旁邊休息室坐一會兒,和周總周旋站得有些久了。”

許常豔摟了摟她的腰肢,朝跟她打招呼的幾位名媛那邊走過去,“嗯,去吧。”

白嘉雯今天酒倒是沒喝多少,就是腳踝疼。

明明下午不疼了的,晚上才走了一會兒,腳踝那處高高腫了起來,稍微碰一下都疼得厲害。

她俯身脫了高跟鞋,看著發腫的腳踝蹙眉,早知道這麼難受,就聽週週的建議換一雙舒服的鞋子。

“咚咚咚——”休息室的房門被人敲響了幾下。

白嘉雯抬起頭,房門已經被人從外邊推開,一道矜貴而挺拔的人影堵在了門口。

白嘉雯瞳孔裡閃過兩抹詫異,隨即胸口心跳突然劇烈起來,砰砰砰地亂跳。

今天她看到他好幾回,不是陪在沈長運身邊就是和其他賓客寒暄,但他的目光從來沒有落在過她的身上。

何聰目光清冷,在白嘉雯的目視下坦然走進來,反手將休息室的房門帶攏了。

白嘉雯視線從他臉上挪開,才發覺他手上拎了一雙白色的酒店拖鞋。

“白總今天是過來踩高蹺的?”

白嘉雯暗自深吸了口氣,把地板上的高跟鞋用另外一隻沒受傷的腳踢倒,帶著置氣:“什麼破鞋子,疼死我了!”

何聰站定在她面前,頓了片刻單膝蹲下來,將拖鞋放在地板上,想要檢視白嘉雯腳踝上的情況。

白嘉雯突然發聲:“你準備跟我求婚?”

何聰愣了片刻,他今天穿的是一襲黑色燕尾西裝,領口打了一個藏青藍色的領結,優雅紳士,這麼說也很像是求婚。

他抬頭,注視著白嘉雯的眼睛,挑了挑眉,語氣不明,“一雙拖鞋,白總答不答應?”

白嘉雯秉著呼吸,藏在黑紗裙下襬的手緊了緊,她倒是很想答應,就擔心他不過是隨口一句玩笑。

見她直瞠著自己,何聰也知道白嘉雯不會答應,她或許沒想過和誰結婚,放棄不下整片森林。

他垂下眸光,細看她腳踝上的情況,纖瘦白皙的腳踝外側腫高了一大塊兒,和另外一隻腳踝相比,幾乎是膨脹了一倍。

“把高跟鞋換了,再穿這麼高的鞋跟,你明天的腳就廢了。”

“我不!”白嘉雯縮了縮腳踝,兩隻白皙的小腳一下子便躲進了寬鬆的紗裙之下,她驕傲地說:“我不穿拖鞋出去,外邊這麼多人看著,我不要面子的嗎?”

“面子能比腳重要?”何聰冷然直視她的眼睛,有些責備的姿態。

兩人都喝了酒,一時間,微醺的氛圍逐漸曖昧起來。

白嘉雯乾燥地嚥了咽口水,低聲說道:“嗯,面子比腳重要。”

“可我追你的時候,連面子都不要。”

霸總還是輸了~

後續要甜了真的哈哈哈哈莫慌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