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步入酒宴大廳,大廳裡曲聲悠揚,已經有不少早到的宴客在大廳裡觥籌交錯,白嘉雯和許常豔一出場,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許常豔是酒宴的常客,在場的人基本都認識,但白嘉雯倒是鮮少來這種酒宴,且一身黑色抹胸紗裙,透著獨特利落又漂亮的魅力。

很快就有人主動上來和他們喝酒,徐常豔笑著做介紹,都是雲城商圈有頭有臉的人物,彼此都想做個人脈拉攏,以免後續有合作發現的機會。

白嘉雯穿著七厘米的高跟鞋,站久了腳踝處隱隱有些痠疼,可能是前幾天崴傷的腳踝沒有好全。

她覆在許常豔耳邊解釋了一句,放下酒杯一個人去了旁邊的休息室休息。

白嘉雯剛走,許常豔便被一道年邁又中氣十足的聲音喊住:“許常豔,上回在雪頂峰我私藏的好酒是不是被你偷偷喝了?”

許常豔聞聲端著酒杯回頭,看到沈長運帶著兩個年輕男子走過來,左側那位,正是和白嘉雯藕斷絲連的唐肆城。

許常豔挑了挑眉,白嘉雯還真走得不湊巧。

她笑道:“沈會長,不過是偷偷喝了你一杯好酒,至於記這麼久嗎?”

沈長運笑著哼了哼,輕碰沈常豔主動伸出來的酒杯,“你也知道我這是好酒?什麼叫一杯?小半瓶都被你喝掉了。對了,剛才從你身邊走開的女人是誰?”

沈長運老眼昏花,隔遠了眼神朦朧看不清人,只是他這個侄子陪著他眼神不住往這邊看,不知道看的是商圈要結交的關係還是有好感的女人。

不過他看到許常豔,也想到可以多給何聰介紹介紹。

“哦,你說剛從我身邊離開的那位啊,你這眼睛光顧著看我了,嘉雯都沒認出來?”

許常豔笑著揶揄道,眼神不經意地流轉到何聰臉上,笑吟吟地說:“她呀,前幾天在工地上崴了腳,今兒穿了雙七厘米的高跟鞋,腳疼去休息了。”

“原來是嘉雯啊,難怪這麼漂亮。”沈長運瞭然地笑了笑,指了指身後的何聰,“應該給你介紹過吧,我侄子唐肆城。”

“這位是雲城最厲害的女企業家許常豔,許總。”

何聰紳士地朝她點了點頭:“許總好,鄙人唐肆城。”

許常豔笑了笑,和他握了握手,“認識認識,之前聽嘉雯提過,後生可畏啊。”

何聰感覺她話裡有話,收回手眉頭微揚。

許常豔嘴角勾著笑,若不是白嘉雯看上的,就衝他那“後生可畏”的樣兒,怎麼著她都得上手玩幾天。

不過,既然時白嘉雯看上的,許常豔也不至於為了一個男人,毀了一個欣賞的女性好友。

“沈會長,我有個投資專案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寒暄了幾句,許常豔順理成章地說到了合作上。

沈長運饒有興趣,朝何聰說道:“肆城,你隨便逛逛,我和許總先聊聊。”

“好,我看到兩個朋友,先過去一趟。”何聰從侍者手裡換了杯香檳,沒有打擾洽談的兩人,往宴廳的另一處人堆走去。

“去陽臺透透氣兒吧沈會長。”許常豔餘光瞥了眼安靜的陽臺,半開放的環境,很適合談事情。

沈長運頷首,兩人往陽臺那邊走去。

何聰端著酒杯和幾個合作過的贊助商寒暄了一陣,接著朋友的關係,又新結交了一些人脈,酒也沒少喝。

但他心思藏著事兒,酒沒喝過量,一直在他的警戒線以下。

那邊許常豔和沈長運談的是一個音樂節目的贊助,邀請沈長運做一期特邀嘉賓,增加節目的專業性和檔次。

當然,沈長運的出場費不低,許常豔很大方的給出了沈長運能夠接受的費用,兩人的交談十分順利。

聊完,許常豔記掛著和白嘉雯在車內協商的大專案,和沈長運周旋了一會兒,找了個藉口去找白嘉雯,兩人找到了周郝,聊了許久才達到三家的利益平衡點,將專案的眉目談妥下來。

“我們就期待和周氏的合作,改天我做東,請周總和周太太一塊兒吃飯。”徐常豔滿意地舉起酒杯。

“一定一定。”周郝謙和地笑了笑,和兩人碰了碰酒杯。

喝完,周郝接了個電話,用眼神朝兩人致歉,“抱歉,我先接個電話。”

徐常豔笑道:“沒關係,周總隨意。”

“小宋……”周郝一邊接通電話,一邊邁著闊步朝安靜的偏室走去。

白嘉雯和許常豔對視一眼,碰了碰杯子相視一笑。

“周郝還真的圈子裡的丈夫模範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