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生活愈是順遂,有人就愈看不過眼。

“你們,都給我出去,今日這裡我算是包下了。”何文才扶著大肚子的蔣苒苒小心翼翼地從外頭進來。

堂內的百姓被何家的打手給擠兌到一旁去。

沈如溪聽著聲音,連忙從廚房內走出來,“喲,前姐夫,不知是哪裡來的風將你給吹來了?”

何文才將蔣苒苒扶著坐下以後才應道:“將人都趕出去,這裡何家包了,所有不走的,就別怪手下不留情。”

話落,十來個健碩的打手就從外頭衝了進來,哼哼嗆嗆地將食客給趕出去。

何家的布莊生意大受打擊,既然沈如溪不讓他好過,那她也就別想好過。

“說實話咱們酒樓也有包場的服務,只是前姐夫這是怎麼回事?嘴上說著是包了,可銀子呢?”沈如溪說著就攤開手掌要錢。

何文才即刻從懷裡掏出一粒碎銀扔過去,“我們這些人逛的累了,就進來歇歇,不必過於熱情招待,就一杯水就好。”

“哦?那剩下的九百九十九兩,是要到宅上拿去嗎?竹鳴,去吧。”

“慢著,這場子我就不包了,儘管放人進來吧,看看誰想要與何家一同分享川溪酒樓的美味。”

沈如溪悠悠地坐下,開口說道:“前姐夫一開始就直說來搞事的不就好了,犯不著這般打臉充胖子,畢竟何家現在的處境我明白。”

何文才輕哼一聲,“你單是明白怎麼能夠,感同身受才是真真切切地明白,即日起,這川溪酒樓就是咱們何家的聚集地,若是有什麼人敢與何家叫板,儘管試試。”

沈如溪拍桌而起,“你算什麼狗屁東西,我此前敬你才叫你一聲前姐夫,可這並不代表你就可以站在我頭頂上作威作福,

何家?不就是靠兩間布莊鋪子才撐起來的玩意?現在瀕臨倒閉,還想著在這耍威風呢。

來人,將這群狗屁東西給打出去,以免髒了我這兒的地。”

只聞得後頭應了一聲,冷一冷二他們就紛然持棍而上,沈如溪和鍾習川也緊隨著打輔助,一刻不到的功夫,何文才和蔣苒苒就被掃地出門。

“咱們川溪酒樓可不是何家的聚集地,自今日起,何家眾人不得踏入此地半步,否則準有好東西等著。”

“你這潑婦,等著!”何文才怒指後悻悻離去。

何文才在川溪酒樓耍威風一事半會功夫就傳遍了整個興安,何家本就不大好的名聲現下又經這嚯嚯,頓惹的人憎鬼厭,布莊別說人,就連蒼蠅都不見飛一隻進去。

川溪酒樓因勇於反抗而獲得一片掌聲,生意可謂是蒸蒸日上,鍾賀見著日進如此多錢財,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一絲心思。

若是他也開一間酒樓或者小鋪子,那這麼多錢就全是裝入他的袋子裡,這般想來,他便到北街的牙子行去,正好,遇到何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