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不做回應,只緊緊地盯著她。

沈如溪將棍子握緊了些,緊接問道:“你們是哪個幫派的?儘管報上名來。”

可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沈如溪注意到站在最右邊的那個,剛才似欲張嘴應答,只是像似想到了什麼事,立即又將嘴巴閉緊。

沈如溪的心中愈發生疑,這與一般的殺手或幫派有所不同,難道真的是姓葉的派來的?

“你們...”

“將人拿下!”

一聲令下,六人一湧而上,沈如溪連忙貓下身使出連環伏地前掃腿將人撂下,再將其中一人的朴刀給奪過來應戰。

刀擊腿博,沈如溪很快就佔據上風,她一刀橫在身側之人的脖頸上,淡問道:“到底是何人派你們來的?”

“我們來自州府,你可惹不起。”

“州府?那是曲家還是葉、”話尚還未問完,一根不知從何處飛來的細針就刺到沈如溪的身上。

她的視線開始模糊,眼前那些黑晃晃的身影倏而多了一倍有餘,她連忙咬住舌尖,再摸索著將細針拔出,可眩暈來的愈發著急,她連刀都拿不穩了。

只見剛才躺於地上的黑衣人踉蹌著起身,沈如溪急忙往自己的手臂上劃上一刀就快步往外衝,她可不能被抓。

“快追,別讓她逃了。”

沈如溪用力捂住受傷的手臂,試圖讓痛感刺激她保持清醒,只要轉了這彎到外頭就安全了。

血滴隨著壓迫愈發想要逃走,接二連三在地面繪出在逃人士的路線圖。

到了,很快就到了,一定要撐住!沈如溪這才要跑出了彎,就迎面撞上一個略帶花香的胸膛,“小娘子,你受傷了?”

沈如溪抬起頭來就瞧見了那張白皙清秀的臉,他怎麼會在此處?難道這真是他的所作所為?不行,眼下自是情況緊急,不管他是不是,只能先利用他到醫館再說。

“我被人追殺,下了毒,我要去醫館。”

“好。”

沈如溪在葉麟護著下平安到達醫館,當她躺在館內床榻之上的時候,那緊繃住的神經才得以緩緩疏解,一鬆,就隨著迷藥暈了過去。

這一睡便是好幾個時辰,沈如溪醒來之時葉麟伴在她的床側,只是她卻想到了鍾習川。她尚有六人圍攻,那他呢?情況會是怎麼樣?會不會中了埋伏受傷?

想來之時,沈如溪便坐立不安,她忙將被子掀開下床,只是這一動作弄醒了淺睡的葉麟,“你醒了?快些把這藥吃了。”

沈如溪警惕地將兩人的距離拉開,“謝葉先生的救命之恩,只是我夫君生死不知,我要去瞧瞧。”

葉麟那捧住瓷碗的手微微握緊,“我已讓人送口信到無憂快餐館。”

“那他是安全回去了嗎?”

葉麟對此不做回應,轉而說道:“快些把藥吃了吧。”

沈如溪的心臟一下子就跳到嗓子眼,她急忙將鞋襪穿好就往外跑,跑回剛才鍾習川繞的路,只見那地上滿是弩箭,血跡斑斑,還有那件熟悉的外衣被浸成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