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還未亮,鍾習川就激動興奮地起身收拾,弄得房內其他三人也跟著醒了,再然後整個後院的人都醒了。

因那頭都置了全新的床褥被子,所以沈如溪就命桃茗和琪兒將這裡頭的洗的洗,曬的曬,至於男丁們就將木板全部拆開放到院裡頭曬曬太陽。

一頓忙碌收拾下來就已是大下午,沈二哥和沈二媳婦帶著兒子也就來了,大傢伙吃過飯後,沈如溪一行人也就搭上馬車往東邊而去。

來到酒樓後門,鍾浩文早已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奮,在桃茗開門之後,就拉著鍾思思一股腦子往裡頭衝。

兩人左推推右碰碰,將每一間房都推開來看,更拉著沈如溪不厭其煩地問,‘這房間是誰住?’‘那間房又是誰住?’

沈如溪在回答三次以上後,就將這兩小豆丁給按住,“阿孃再說一次就不說了,阿爹阿孃就住在這間,你們倆就住在對邊,三位哥哥就住在你們旁邊,兩位姐姐住在那頭。”

鍾思思雙手抱住沈如溪的大腿,奶聲奶氣道:“阿孃,現在天冷,你和阿爹就真的不需要小棉襖嗎?”

鍾習川聽到後連忙闊步而來,半眯起雙眸看著鍾浩文,“還不趁這個機會陪陪你妹妹?嗯?”

開什麼玩笑,他這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小子放假,能夠趁此機會與沈如溪培養感情,什麼小棉襖,不需要,他可是個大暖爐,暖和著呢。

鍾浩文頓覺寒意四起,他連忙哄著鍾思思離開。

沈如溪轉身走進房中點燃蠟燭,“這麼快就又一年了,今年年三十要不就請大傢伙吃個團圓飯?”

“這主意不錯,誒,溪,咱們這酒樓叫什麼名字?我也得趁這兩三日去弄個招子。”

“招子?”

鍾習川點了點頭,“招子就是那酒旗、錦旗,我也是從竹鳴那裡得知的。”

“這名字倒是好聽,”沈如溪將房內最後一根蠟燭點燃後,就倚在衣櫃旁想了想,“前有無憂,後應有解憂,要不叫解憂酒樓?”

“這解憂與酒樓搭配不大妥,我倒想著一個,就叫川溪酒樓,到店的旅客川流不息,紛至沓來,如何?”

沈如溪內心自是小鹿亂撞,川溪二字是當時她給他倆起的小組名,這人那時還說不好聽,膚淺,上不了檯面。

“我怎麼就覺得這名字不是你想的呢~”

鍾習川瞧著她那副小嘴撅撅的模樣,不由地樂道:“那當然不是,這名字可是由一位絕世美女所提出來的,不知可不可?”

“可~”沈如溪忙不溜地應下,臉上的笑意更甚,“我就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名字。”

“那我明天就去安排。”

“好~”

今年許是因為人多,年味較之去年愈濃。

這大年三十一大早的,張大娘一大家子就帶著家裡頭的蘿蔔,好酒和兩隻大母雞登門,沈二哥、二嫂和沈清冉也緊接而來,牙子也拎上兩段豬肉帶著媳婦孩子來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