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沒錯。因此,在你們出發之前,我們有必要一起來探討一下計劃在執行中的關鍵事項以及如何把你們的勝算提升到百分之三十。”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柳從手中掏出了記憶晶片。

“這是?”

“奧丁區的地圖罷了。希望你們能本著不殺死對方就會被對方殺死的信念來執行我所制定的任務。”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樓轍突然發顫了一些,他想到了很久以後的未來。

為了讓波段凌恢復記憶,為了讓她知道會有這麼一個男孩存在,他一定會打倒阻攔在他面前的所有困難的。

氣息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外放了,就連天天都感受到那股波導的強大,但只是這樣的話,其實就更擁有大塊頭的角鬥者沒什麼兩樣,除了力氣,他們還要比拼智慧。如果再考慮上連續的路程奔波的話,樓轍連好好恢復自己的體力的時間都還沒有擠出來過。

但他顯然不相等了,就算勸說也是沒有用的。

這條戰線已經拉得足夠久了,甚至他自己都沒有想過會耐心到這種地步。

只是盯著他那緊握的拳套,天天的內心依然會感受到難以平靜的悲傷,那秋色下的月海,看不到浪潮捲起的盡頭。

“那麼,奧丁區其實跟所有的其他區域都存在著一些特殊的區別的。首先在這個被巨大藤蔓托起的國度。他並不是處在可以自由進入的狀態,他還是同樣設有類似全息壁壘的屏障。”

柳將晶片讀取出來的畫面投射到了牆壁上。

一片宛如銀盤的大地在巨大古代植物的託舉中坐落在世界樹的較高截點。

“屏障容易突破嗎?”樓轍率先追問道。

“不容易突破,在你進入平行繭的時候,尼伯龍根市長曾經想透過奧丁區去往世界樹的更高處,但是遇到臨界屏障的時候,他便撤退了。”

天天立刻意識到,她曾經無比靠近過奧丁區所在的位置。

“日與月之所——是防禦科花之女王法伊達的能力。具體的能力作用無法獲得,但是在她的保衛上,聖托里心從來就沒有被任何人潛入過。所以我敢肯定那不是一個容易被你突破的障礙,你覺得呢?”

“不,我覺得這並不是問題,因為我是存在能夠破除屏障的能力的——”樓轍意識到了自己所佔據的優勢。

“你的意思是時之沙?”柳估摸著這項能力的可能性,按照樓轍的判斷,在法伊達的能力上觸發時之沙的可能性其實跟在入侵全息世界的過程中同化全息壁壘有著類似的地方。說不定,樓轍還真的有這個可能破開日與月之所的能力呢!

“時之沙是什麼?”一旁的天天突然聽到了自己相對陌生的詞彙,而此刻身前的兩個男孩又在同一時間陷入了思考,這令她完全沒有插入話題的機會,只能勉強的發出詢問。

“是我父親的能力,一種可以把遇到的並非是附著在生命體上的波導強行同質化的能力,我也是用這個能力才打破了全息世界的壁壘進入到全息世界的。”樓轍解釋道。

另一面方面,突然陷入安靜的柳似乎在櫃子裡尋找著什麼,直到樓轍跟天天解釋完畢自己的能力後,他才從雜物中翻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亂丟的白板筆,隨後還將架起的白板推了過來,並在黑板上寫道:“時之沙兌掉日與月之所。”

盯著黑板上的大字,樓轍也意識到柳所分析的原因是什麼了。如果能夠考慮到自身所存在的能力可以以某種程度上抵消對方的防禦的話,那麼就算不是百分百生效,其突破的可能性也會大大提高的。

“怎麼樣,考慮到更好的分析你們所處在的戰鬥環境,我覺得我必須完全掌握你們兩個人的能力,這樣子的話,可能會更加具有針對性,又或者說,在我每揭露一個人能力的時候,你們可以立刻想象足以應對的方法,這樣的話,可能會幫助彼此更快的理清思路。你們覺得如何?”

“很好呀——”樓轍立刻同意道。

與此同時,另一旁的天天也立刻附和道:“我感覺柳比樓轍聰明多了。”

“住嘴啦你,再說,我又沒有要跟我哥哥比誰聰明,你個混蛋。”樓轍說。

——

聖托里心瞭望塔。

被成人推動著前行的波段凌終於在挑選完婚紗後有了讓自己進入放鬆的時刻了。

她的腰身在此刻呈現滑梯型的,讓腦袋搭在了站滿歸巢白鴿的欄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