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幕:將軍(棋局術語)(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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緝拿科的燈光有些昏暗,廊道的燈是熄滅的。
在聖托里心,眼下的科室是處在比較角落的位置,但也是因為這樣的緣故,只需要走出辦公室幾步,就可以看到奧丁區壯闊的風景。
一點也不像是發生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的場所。
波段凌在桌面的雜誌上翻到了一本時裝雜誌,裡面的內容本應該讓她提不起興趣的,只是在海拉雪之嶺的經歷,讓她認識到了作為一名女孩子所一直憧憬的畫面。
女孩站在一面白色的牆面,透亮的明窗可以折射明媚的光線,白色的紗衣垂落到了地面,而蕾絲造型的抹胸真好包裹在模特姣好的身軀之下。
“太美了——”她用手摸了摸光滑的頁面,甚至在腦海裡想象著那種柔軟質地套在身上的感覺。
也許,她也會像那種一輩子都沒有出過城的姑娘對著一面枯燥的鏡子來回的轉動著身體,以便能夠欣賞到全方面無死角的絕世美色吧。
“真是太便宜了提圖斯哥哥了!”
原本開心的心情又轉變成了一種傲嬌的憤恨,宛如在述說著世界的不公。
憑什麼如此動人的姑娘一定要嫁給所謂的男人呢,還得把自己來之不易的基因組合後所衍生的樣貌單純留給他欣賞一輩子。
她的嘴嘟嘟的。
廊道有些暗淡,但指示燈光足以讓她在一個人的時候繼續翻閱著雜誌中一身又一身精美的時裝。
雪白的座椅,緋紅的裝飾花朵,配上朦朧的頭紗,倘若能夠踩踏著白色的馬車,那不就是所謂的公主嗎?
一直分身的波段凌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廊道另一側不斷逼近的身影。
男人的身子半截隱沒在黑暗裡,但單獨露出的手臂就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氣息壓得很低,就好像故意不讓人發覺一樣。
“不該這樣子鬼鬼祟祟的吧,姬博士。”
提圖斯立刻從原本端坐的位置來到了辦公室門口,不遠處則是一臉茫然的波段凌。
“咳——咳——不好意思,王子殿下,這是我職業的老毛病,為了不影響自己的研究進展以及腦部思維邏輯,我總是會刻意地壓低腳步聲,以便不讓我在腦海中浮現過的成果在不經意間煙消雲散。”姬博士鼻樑的眼睛這次終於從黑夜中浮現。
臉角非常的分明,挺翹的鼻尖在姣好五官的烘托下,有種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但依然不難看出,他跟波段凌有著很多相似的地方。
因為在遺傳方面,男孩子理論上都會跟自己的母親相像一些,而女孩則會更像他們的父親。
“來到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
一旁的波段凌從本能地感受到了畏懼,一下子躲到了提圖斯的身後,然後緊緊地握緊了他的手心。
只有從那樣寬厚的掌心,波段凌才能收穫些許難能可貴的勇氣。
姬波城推了推滑落的眼睛。
環境是昏暗的,象徵是隱蔽的他就好像是一條狩獵地毒蛇,雖然沒有露出毒牙,但依然存在著致命的危險性質。
“撇開我的身份不說,我很清楚你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這句話饒有意味,彷彿洞見了未來的無數種可能。
“嗯哼?”提圖斯當然也猜測得到對方內心的想法,他這樣做的目的並不是害怕被識破,就算被識破他也要硬著頭皮守護在波段凌的身邊。
這一點很重要,首先是為了自己,其次是為了保護波段凌,最後呢,才是阻止這些視生命如草芥的病態科研工作者。
“但我們還是選擇尊重你的意願。這個世界上應對危機公關的方式有很多種,就好像人類的治水一樣,如果一味地使用“堵”的方式,那麼身為大人的我們註定是失敗的,所以,意識到這一點屬下以及奧丁之神赫爾墨斯克的家主願意為您讓步。“
這話聽起來就有意思了,提圖斯可猜不到那個從來就不懂愛與呵護的男人竟然在此刻變得如此的通情達理了。
“聖托里心可能不尊重生命,但是我們所謂的尊重是建立在價值的基礎上的,為了實現更多群體所需求的價值,我們必須做出一些犧牲。當然,同樣的事情落在提圖斯王子的身上也是奏效的。我們不會擅自處決任何具備價值的生命體的。”
他在平整的西服內兜裡摸了兩下,隨後才掏出了他想要交付的檔案。
世界樹一般的紋章烙印在信封的封口處,第二枚初生之葉別再信封的郵票位置。
信封的封面描繪著繁茂的世界樹,在世界樹所處在的天空,騎著白馬的騎士揮舞著長槍,身後是滾滾的雲霧;地面上是衝鋒陷陣的無頭騎士,那巨大的重型巨劍正揮砍著邪惡的意念;託舉著日與月的惡魔女孩試圖把飛行的國度放到天枰上衡量,唯有亞當與夏娃在綠草如茵的草地上赤裸著身體互相依偎著。
“這是什麼?”波段凌從身後彈出來頭來。
看來畫面上精美的圖畫率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從冷漠的神情轉變為溫柔,提圖斯耐心地解釋道:“是我們迂腐家族傳遞重要資訊時時常採用的一種溝通方式,高高在上地老不死自以為是地躲在暗處從來不會露面,然後把想要傳達的訊息叫給自己忠誠的走犬——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