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一度讓他產生了非常強烈的挫敗感吶。

“理論上推斷是這樣的。我們的父親似乎非常忌憚關於那個從世界樹繭內部逃離的生命體,按照世界樹的歷史文字所記載的,她的名字應該是阿羅蘭,是一個掌握著次元力量的女性騎士。雖然目前我們無法知道她對我父親的計劃存在的影響到底有多大,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的父親確確實實是需要有人來抹殺掉她的存在的。他甚至不惜計劃敗露,還派出了關押在拜葬崗的天馬時——那是另外一個世界樹的騎士精靈,只不過他在常年累月的致畸汙染中已經失去了本身的自我意識了。姬博士所研發的致畸藥劑不知道是透過什麼樣的方式發揮著作用的,但他確實做到了,在一定程度上掌控了世界樹的精靈。”

資訊量逐漸的爆炸,就算對於就職於聖托里心這麼長時間的戴向安來說,他就像是在店鋪外打雜的小二,完全不知道客棧的後廚到底有多骯髒。

所謂的糾正科科長,說到底就是一個微不足道地收尾工具罷了。

“你讓我前往虹之國,並一直保護阿羅蘭是嗎?”結論已經很明顯了,這句話的作用只是最終確定罷了。

“嗯,搭乘我所為你準備的雲端噴射器,以幅形的軌跡穿越天空之海,然後落在虹之國的北部,為什麼是北部呢?因為北部是晝夜邊界線,那裡是最不容易發生戰鬥的地方,你便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去靠近戰爭爆發的所在。”

提圖斯用筆對著熒屏遊動,兩個區域之間的距離是有一點長、

“我會死嗎?”他爽朗地笑了笑。

“又不是當英雄,你只是過去耍耍帥而已,問題不大。”

“那倒也是。”

房門猛然間被開啟,此時趴在門上的波段凌一個踉蹌摔倒在了辦公室的地毯上。

“我——沒有——再偷聽!”她舉起手來,原本端在手裡的杯子裡是裝滿白開水的,但現在已經灑得乾乾淨淨了。

“那我的侄女就拜託你了,你總說她跟你在一起是最安全的。現在我相信了,你被危險都留給了暮年的老男人了對吧,臭小子!”

戴向安舉起了手,示意告別,就好像西部牛仔影片中常用的收尾方式。

“等你回來——”

“我會回來的。”

——

蕭瑟的風吹過黎明巨獸的大地,不遠處聚集的艾爾麗雅魔人組以及極晝之地精靈族也將視線落到了戰局的舞臺。

超越生命極限的強大較量已經沒有辦法在一瞬間產生左右戰局的影響了。

更何況他們所崇拜的阿羅蘭此刻竟然被所謂的光之審判折磨地不成人樣。

整個身體的肌膚甚至被貼身的聖光鎖鏈嚴重的灼傷,她的臉龐到處都是斑痕,那種被完全限制的感覺就好像是困獸一般。

佈雷達的實力一下子便在虹之國傳開了,而他的實力也讓其他人聯想到了,曾經在虹之國發生的過往。

“是那個孩子!那個被聖光之女所眷顧的孩子此刻竟然已經是這般模樣了。”

為首的年長者還能回憶過當時的脈絡,當這一切顯得不算太過重要。

接下來率先發聲的是戴向安。

他的眼神微微掃視了一番,對著米亞所在的位置喊道:“來吧,救走你的夥伴嘍,我猜你應該有破開這具枷鎖的能力,因為這本身就是你們虹之國居民又或者是德魯伊們所存在的一種隱藏的能力吧。”

炙熱的鎖鏈依然發著耀眼的光芒。

米亞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在懷抱著執行檔案的同時往阿羅蘭所在的位置靠近。

下一秒,她便看到了遍體鱗傷的女孩,那被炙熱光芒所灼燒的臉蛋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美豔了。

“是——米亞嗎?”意識模糊的阿羅蘭醒了過來,在朦朧的視線中,看到了不斷啜泣的女孩,“只有你還是相信我的對嗎?”

“我相信,我無條件的相信你!”

撕裂的聲音在大地迴響,她的情感飽滿而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