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幕:肇事者(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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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氣氛好像已經冰封到了極點。
原本駐臺的小妹正在擦拭著亂騰騰的桌面,時間似乎已經到了夜幕時分了。
只是從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猜測出女孩們正忙著下班,
樓轍的眼睛正對著對面的經理,對方有些猶豫,透過添上茶水來避免與眼前的少年對視。
說實話,他心裡沒有底氣。
在這樣的一個區域,找到一個能夠擁有兩個世界經歷的人其實並不容易。就算對方坦言,他就是整個平行區一直在尋找的玩家,但這樣還是太冒險了。
一方面,他不清楚眼下的少年是否能夠承擔起這一份重擔,如果冒然推薦的話,到時候事情搞砸了,那可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再者就是,就算正如對方所說的那樣,但其實其中隱含的條件遠比三言兩語說出來的情況來得苛刻。
只是他沒必要說得那麼清楚,他只是想勸阻對方繼續打聽平行繭遊戲的訊息,而不是像每日早上派送鮮奶的派送員,將平行繭投遞到對方的收納空間。
他們搞錯了事情發展的方向,就跟自己搞錯了說出這些話的緣由一個道理。
“很抱歉,就算你真的是那名獨特的玩家,我也無法幫你引薦。這件事在一開始確實備受關注,但現在熱度已經降低了,我是個中年人,已經沒有想要冒險的衝動了。你能明白嗎?”常遠說。
眼前的男子雖然只有三十歲出頭,但是由於長期熬夜輪班的緣故,看起來確實比一般的男人要來得蒼老一些,也是在剛才,他才向樓轍與小波段凌介紹起了自己的姓名。
這種感覺很像樓轍看過的一篇文章,裡面有這麼一段話:“人的性情總是喜歡調和、折中的,譬如你說,這屋子太暗,說在這裡開一個天窗,大家一定是不允許的。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會來調和,願意開天窗了。”
常遠要的也是這樣的效果,他透過介紹自己的姓名錶達了自己願意開天窗了,但如果你強行要拆掉屋子的話,那他是無法同意的。
話到了這裡,雙方的需求已經無法達成共識了。
樓轍示意天天飲盡對方為自己準備的茶水。
在臨走時儘量將茶水喝完,這是一種禮儀。
要知道,飲茶是一種文化或文雅的活動,從飲茶之始,便需要注意每一個環境,在這樣的場景下,客人方可感受到主人的熱情與尊重,而客人臨走時將茶葉飲完,亦是對主人的尊重。
“時候也不早了,那我們就暫且告退了。”樓轍說道,在起身時,將獲得的圖鑑名錄順手放到了櫃檯,現在他已經找到一些問題的答案了,這本書籍對自己的價值已經發揮到淋漓盡致的地步了,就把其留給更需要的玩家吧。
作為一名資深網癮少年,他可太明白攻略對於玩家來說到底有多麼重要了。
你讓他複習三個小時的課本,他會說這不是要了他的命嗎?你讓他好好看看通關的攻略,他把整個圖冊當四庫全書徹夜捧讀,輕而易舉就達到了書我合一的高深境界。
在最後的送客之中,常遠依舊錶示出了對自己的尊重。
但越是這樣樓轍越不好強迫別人做出不符合他一員的事情。
“怎麼辦?聽起來就是非常適合你的遊戲。”天天踢踏著腳尖,亮堂堂的街道中唯一給樓轍留下的,就是這個情緒鮮明的女孩。她非常清楚平行繭對樓轍意味著什麼,當然也知道,在通往未來的道路上它所發揮著的巨大作用。
“頭疼,我很想把刀架在對方的脖子上的,逼迫著他帶我去到我們想要去到的地方。可那個傢伙太奸詐了,他表現得很誠懇,同時也在話語中袒露了作為一名成年人的難處。按照我所接收的教育,當一個男人沒有立刻對你提出的要求應聲答應的時候,就表明,其實他壓根就不想答應,他在想拒絕的措辭。”
樓轍感到無奈。
逼迫男人在他看來是三流混混才會做的事情,跟自己受到的虎式教育背道而馳。
可事到如今,如果再這麼拖延下去的話,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有能力救出波段凌。
只依靠目前的實力,想要在強者如林的聖托里心帶走波段凌簡直就是一種冒險的傘兵行為。落地成盒不說,也可能還搭上了小波段凌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