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幕:奧丁區的通告(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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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的夕陽下,波段凌與樓轍走在返回廢品區的叢林小道上。
他們剛剛與神武族的人民道了別,在飽餐一頓後,重新體悟到了生命的美好。
“露莓,看起來好像喜歡上你呢。她說想要跟著我們一起在全息世界冒險,你怎麼沒有答應。”
波段凌盯著樓轍的眼睛,其實對於女孩來說,在問出一些問題的時候,她們在心裡都已經或多或少的知道事件本身的答案。但她們依舊想問,不為別的,就是喜歡那種從男孩口中篤定說出的感覺。
“姑奶奶,你可別像個審問犯人一樣審問我了。你也是知道的,保護您——”他的語氣停頓了一下,將唯一能夠晃動的手臂從波段凌的頭頂落到了腳跟的位置,“就已經讓我差點丟了小命了。我這艘小破船顯然沒有辦法搭載兩個大家閨秀了。”
他的右臂纏繞著繃帶,抹上的草藥據說是荒特製的,對消腫非常有幫助。右臂肯定是骨折了,而且骨頭應該也有破碎的痕跡,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神武使降臨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刻,疼痛彷彿就被緩解了一樣,他回憶起了當時的畫面,那個神具一樣的外衣,甚至還有修復傷口的能力。
想到這裡,他的內心便充滿了感激,回過頭,對著神武山所在的位置,點頭致意。
……
“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都快擔心死了。我感覺自己從來就沒有幫上什麼忙,而且大多數麻煩還都是自己製造的。”
波段凌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見到自己的父母。
“我當時也已經快要掛掉了。在那個蟲系人命中荒大叔給我的勾玉項墜的那一刻,有一個聲音突然從我腦海中響起,他還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說什麼現在還不是我命運的終點。”那種印象簡直太深刻了,就差個幾秒鐘,他的腦海裡就要開始回憶過往的所有片段了,像老人常說的走馬燈一樣,將自己經歷的人生在品嚐個遍。
“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做到的。雖然你總是喜歡掉鏈子,但只是站在你的身邊就可以感覺到你的特別。”
“沒有那麼誇張,要是沒有神武使的幫助,我真的要交代在那裡了,那個蟲系人可以使用一種特殊的能力,在他能力範圍內,我身上的氣會被強制進入波極的狀態。那樣的話,我甚至比普通的人類還要脆弱。”
“可你最後怎麼克服的。”波段凌停了下來,注視著站在她跟前的男孩,他的身上還帶著在地上擦傷的疤痕。
“誰能想得到了,後面我使用的氣根本不是我自己的,是那個叫神武極的大叔的,他入定了我的身體,借用我的軀殼將他們一通暴打。要知道,我可從來沒有斬斷雷電的超能力。”
樓轍將左手抱在頭部,像個地痞小子一樣,走出了螃蟹步。
兩百年來從未有人做到的事情,又給這個小子辦成了。她快步地跟了上去,從身後捂住樓轍眼睛的時候,拐著他的身子撞到了樹上。
在一陣嬉笑聲種,穿過葉片的碎光跑了起來。雪早就已經化了,一切跟來時相比都換了個樣。
……
廢品區北部,劣質基因展覽館。
昏暗的長廊望不見盡頭,只是依稀聽到了巡邏人員的腳步聲。
每一個隔間都關押著標有序號的特定實驗生命體,除了潮溼以外,還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最深處的地板上點綴著壁燈,鋪著獸皮的桌椅是冷豔的紫青色,不僅如此骷髏一樣的頭骨就好像異樣的裝飾品一樣佈滿了整個靠背的位置。馬舒鸚站了起來,從分配的管道處接了點水。
等到他抬頭的一瞬間,便可以看見整個屋內充斥著淡淡的綠色熒光,在玻璃罩下甚至可以聽到還未成形的生命體心臟鼓動的聲音。
柴火不停的燃燒,打在趴在地面的巴風特臉上,他看起來很疲憊,身體上的傷口正在反覆地發作。
“其實也不能說是一無所獲。”馬舒鸚糾正了亞歷山大的描述。
就在不久前,他們倉皇逃竄的樣子還歷歷在目。
“我從巴風特的指尖獲取了那個少年的部分上皮組織,送到了檢驗科。”馬舒鸚將手中的杯子放到了檯面,這裡的設計就好像一個酒吧的接待所,不像是一個居家的佈置。長長的檯面,窄得不行,除了放點飲品,就沒有任何其餘的空間。他接著說:“檢驗部得到了非常了不起的結論,雖然這個上皮組織的準確性還有待進一步的確認,但錯不了的。那個孩子才是我們真正需要捕獲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