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也太偏心了,平時我怎麼沒這麼好的菜吃?偏偏長楨來了,您就給他準備好吃的。”

包老太太狠狠瞪了小孫子一眼:“怎麼,平日裡還餓著你了不成?哪來那麼多牢騷!”

說完又和顏悅色地吩咐丫鬟給盛長楨佈菜,告訴盛長楨一定不要客氣,放開了吃。

盛長楨也不拒絕,微笑著任由丫鬟把他的碗裡塞得滿滿登登。

包景年被這鮮明的對比打擊得垂頭喪氣,又不敢頂撞自家祖母。

只好悶著頭只管胡吃海塞,似乎想把怨氣全轉化成食慾。

盛長楨和包老太太見了,對視一眼,似乎心有靈犀,都覺得有趣。

老太太年紀大了,容易犯困,吃了不多時就回院裡歇著了,臨走前還囑咐包景年一定要把盛長楨給陪好。

老太太一走,包景年的大嗓門就摟不住了:“長楨,我祖母也太偏心了,對你可比對我好多了。”

盛長楨笑道:“你祖母對你好不好,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包老太太對我,是待客之道加上長輩對晚輩的關懷,總是客氣居多。

對你則是深厚的祖孫之情,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啊。

你在內殿直的差事,不就是你祖母去官家面前求來的麼?”

包景年撓了撓腦袋,嘿嘿笑道:“原來是這樣,祖母對我的好我自然是記在心裡的。”

盛長楨看著他那憨相,無奈地搖了搖頭。

“對了,長楨。”包景年突然想起了正事:“你怎麼突然來我家拜訪啊?有什麼事找我嗎?”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現在差事幹得怎麼樣了,有沒有丟你們包家祖宗的臉。”

盛長楨笑道。

“嘿,你這話說得。”包景年有些不服氣了,“俺老包現在在禁軍裡也算是一號人物了,你去找禁軍的兄弟們打聽打聽,誰不知道內殿直的老包。”

“而且……嘿嘿……”包景年說著說著,自己先樂了,神秘兮兮道:“我如今可是升了官,成了內殿直的小隊長啦。”

“哦?”盛長楨有些好奇,“你不是才當差沒多久麼,怎麼就升官了?”

“哈哈,是咱們指揮使大人欣賞我,還誇我武藝好哩!”

包景年一說起自己的武藝身手就滔滔不絕起來。

原來包景年初上任時,不少軍士都看他不順眼,認為他是靠著關係遞條子進的內殿直,八成沒什麼真本事。

雖然包景年長得五大三粗,但臉上憨厚的笑容讓那些看他不順眼的軍士放下了戒心,決定在校場給他一個下馬威。

一天,禁軍操練之時,有幾個軍士就跑出來找包景年單挑,想揍他一頓尋個開心。

結果,那幾個軍士自然是悲劇了。

禁軍士兵雖然都是精挑細選出的精銳,但又豈能敵得過包景年這殺胚。

先是一個一個上,單挑無人是包景年的對手,車輪戰也沒能打的過包景年。

然後又十個人一起上,被包景年一個跨步猛衝,全部掀翻在地。

包景年把他們都打倒了,還憨兮兮地以為這就是普通切磋呢,笑呵呵地把他們都扶了起來。

那幾個挑事的軍士羞得無地自容,又被包景年的氣度所折服,心甘情願地認輸了。

此事剛好被巡視路過的殿前司指揮使撞見。

指揮使大人很是欣賞包景年展示出的身手,就順水推舟讓他做了這十個人的小隊長。

自此,包景年能打的名號也傳遍了整個禁軍。

盛長楨聽完也是十分感慨,還真是傻人有傻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