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你在看什麼?”

楊帆幾個人走過來,便看到聞樾言坐在操場的空地上,眼眸直勾勾盯著操場出口的位置。

聞聲,聞樾言輕飄飄掃過來一眼,眼底的神色淡淡,似乎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他逗留。

“那個人,好像是我們班的。”他問道。

手指指向遠走的季一舟。

陳帆看過去,扶著眼眶認真盯著那背影看了幾眼,才慢悠悠點頭,“沒錯,我們班的,人氣很高,你不會不知道吧?”

陳帆語氣帶著明顯的驚訝,令聞樾言皺眉。

“難道我該知道嗎?”

還該不該?

陳帆覺得這尊大佛可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整天就圍著如何搞垮別人世界觀打轉。

“阿言,自打你雙修了哲學專業,對我們計算機專業的新聞了解越來越少了,那不是和你並列計算機兩大才子的那位嗎?不過季一舟和你不一樣,季一舟的名聲比你好太多了……”

“等等!!”

陳帆身邊的男生忽然出聲。

幾個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聞樾言更是無語地掏掏耳朵,滿臉不耐,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身邊咋咋呼呼的人震破了。

“你要是說不出什麼讓我滿意的話,我敢保證你今天回不去宿舍。”聞樾言咬牙切齒,說完一條腿搭在座位上,一股子不良少年的氣息撲面而來。

男生吞了吞口水,腦海中想起曾經得罪過聞樾言的人,似乎是在大半夜被渾身扒光衣服扔到了垃圾桶旁邊。

最可怕的是,那個男生到現在都不知道當時的罪魁禍首是誰,不出意外的話到死都不會知曉。

聞樾言做事除了對自己狠,對別人倒是談不上狠,就是很絕,那種打壓心理戰術的絕。

最擅長照片威脅,甚至有時候直接從人家女朋友下手,做盡寧拆數座廟,更要拆一樁婚的事情。

想到此,他趕緊挽回,“別吧,阿言,放眼望去整個學校也只有我們三個了,你捨得少一個跟班?”

他這話說的是實話,聞樾言在學校的風評兩極化嚴重,熟悉他的人都一致認為這是一個搞人心態的變態,好像他的眼中容不下生活幸福快樂的人,要拉所有人下地獄。

而這種情況,當從季沫沫嫁給聞樾言的親爹開始,曾經的小可愛聞樾言不見了,站在他們面前的是扭軲轆·聞樾言。

陳帆幾人是聞樾言從高中就相熟的死黨,勸也勸過,但無濟於事,只能做些料理後續的事情。

聞樾言惡劣地勾了勾唇角。

男生撇撇嘴,還是說了,“季一舟旁邊的那個女人,似乎是阮蕪。”

聞樾言忽然沉默了,他自然知道那個女人是阮蕪,畢竟他是從頭看到尾的。

他盯上的人怎麼可以活得這麼自在呢,應該和他一樣沉淪在阿鼻地獄。

而且,季一舟,季沫沫……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似乎曾經從季沫沫口中聽見過這句話,季一舟似乎是季沫沫的弟弟。

那阮蕪又在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呢?

似乎有什麼事情被他忽略掉了。

就在這時,陳帆忽然出聲:“那有什麼驚訝的,阮蕪是季一舟的姐姐,演講結束後,姐姐找弟弟有什麼驚奇的,一群人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