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閣樓,包廂。

“聽聞阮小姐的酒量很好,不如在談事情之前我們先拼上兩杯?”

阮蕪前腳剛帶著季一舟來到包廂,屁股底下的板凳還沒有暖熱,就聽到這麼一句話。

趙浙話裡話外的挑釁意味十分明顯,不僅從阮蕪進門開始就沒給過一個好臉色,現在還公然挑唆酗酒,誰不知道生意場上拼酒的意思。

阮蕪懶懶抬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掂起桌面的那杯紅酒,在之間來回晃盪,像是要把那紅酒搖醉一般。

趙浙的目光忍不住被吸引了去,他原本並不是沒見過阮蕪,但原本的人只有清冷,而現在的人 ,清冷中透著一股子欲,勾人的緊。

一時不查=,差點被阮蕪牽著鼻子走。

季一舟的眉頭最先皺起來,忽然抬手拿過擺在自己面前的紅酒,堵住趙浙不懷好意的視線,“不如這樣,我來趙小公子喝,我姐一會兒還有事,開車不便飲酒。”

趙浙回神,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喝。”

話語間的蔑視和看不起幾乎毫不遮掩。

話音落,桌面上的其他人都忍不住變了臉色。

不管季一舟在季氏的公司多麼低微,但就憑剛剛那聲姐就該知道,此時此刻季一舟站的身份是季家的人,她阮蕪的弟弟,而不是什麼上不了檯面的下屬。

季振斌打算打圓場,但話還沒從嘴裡說出來,便聽到阮蕪開口。

“同樣的話我也要問你,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面前叫囂,甚至還想讓我喝酒?你配嗎?”

阮蕪的話絲毫不留情面。

一旁的季振斌趕快出聲,安撫住趙浙這個年輕氣盛的‘祖宗’。

“好了好了,今天我們是來談事情的,不是來互相讓對方受氣的,小浙啊,小蕪是女方,尊重女士是你應有的素養,小蕪,小浙年紀還小,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阮蕪不買賬,“大伯父說得好,趙浙年紀小,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趙浙今年應該二十四了,而我們一舟才十九歲不到二十,如此一比,可見如何。”

季一舟聞聲,眼底碎光微動,心臟恍惚間被什麼東西撥動,被袒護的感覺讓他覺得分外陌生。

“阮小姐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兒子今年雖然才二十四,但他在趙氏集團的能力有目共睹,更是拿下了多個專案。”趙恆天說著頓了頓,意有所指地在阮蕪身上來回橫掃。

“不像某些人,現在連一點成績都沒有。”

此話一出,季振斌臉色大變。

“趙總,你這麼說不妥吧。”季振斌出聲提醒,告誡趙恆天收斂一些。

趙恆天冷哼一聲,這才偃旗息鼓,一個傀儡總裁,手下的人都跟著別人跑了,還有資格在他面前叫囂。

“小蕪,趙總,我們快些談合作的事情吧,再不談飯菜都該涼了。”

趙浙回頭看了眼說話的季振斌,臉色瞬間好了許多,“看在季總的面子上,我們趙家自然會給阮小姐一個機會,拿上來吧。”

話音落,一個渾身西裝的助理拿著檔案走進包廂,將檔案遞到阮蕪面前。

“阮小姐,這是我們擬定的合作條件,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不如直接簽訂下來,省的我們互相在此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