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沈沂是在阮母的房間睡的。

阮遲遲當天晚上擠在阮蕪房間,不滿地控訴,“姐,你為什麼要把最大的房間留給那個狗男人住?”

阮蕪用手指抵住那貼上來的腦袋,“誰教你的一口一個狗男人?”

阮遲遲沒吭聲,可不就是狗男人嗎,她又沒有叫錯。

她都在房間裡面聽到了,那個狗男人對姐姐特別不好,姐姐退學也不是因為什麼愛好,而是因為那個狗男人。

果然,母親說的沒有錯,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大豬蹄子,他們只喜歡女人的皮囊,不管是父親還是那個狗男人都是一個德性。

*

晚間的空氣浮動著熱意和燥感,陌生的房間沒有空調,沈沂將外套扔在一旁,挽起袖口,解開領口的兩顆紐扣,現在床頭看一張全家福。

全家福有些舊,照片上面的顏色泛灰泛黃,明顯是十幾年前的照片。

沈沂一眼就認出左邊那個小姑娘是阮蕪,當時的阮蕪長相萌軟,不像現在的攻擊性冷豔,眼睛像是盛滿星星一樣閃亮。

他心思一動,拿出手機,把照片上的阮蕪拍了下來。

隨即,他的目光在房間輾轉,最終定格在那個半開的書櫃抽屜,書櫃邊是一架縫紉機,似乎很長時間沒有動過,落了一層灰。

本該排斥的沈沂卻抬腳走過去,站定在書櫃前,蹲下去開啟縫紉機旁邊的抽屜,手背不可避免沾上了一層灰塵。

他沒在意地看一眼,轉而拿起抽屜裡的相簿。

相簿下面是一個棕色綁帶筆記本,綁帶側面卡著一根黑色鋼筆。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根鋼筆似乎是他之前丟的那隻……

“叮——檢測到沈沂好感度突然達到90%,請宿主提前規劃好下一步行動。”

系統的聲音忽然在神識中響起。

90%幾乎達到了對一個人愛意的高標準。

阮蕪睡得很淺,幾乎在第一時間接收這個訊息,隨即她睜眼淺淺一笑。

日記被看到了啊……

*

天矇矇亮,阮蕪便起床了。

她之前向陳修請了三天假,今天是最後一天,她要儘快回去拍戲忙事業,而這次她打算將阮遲遲一同接到禹城,避免阮遲遲最終的悲慘命運。

阮母的房間是空的,裡面的被子完好如初,疊得整整體體,和昨天剛拿出來一模一樣,房間沒有一點人氣。

沈沂壓根沒有在這裡睡覺。

“姐,狗男人離開了。”阮遲遲語氣還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