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鐘秒針滴答滴答走著每一格。

黎明將近,時間沒有如邢齋齋所願,回到自己的床。

自從和卿先生拍過戲,她好久沒有聽到聞聲不見人的情況了。

今晚又聽到了,是那個溫柔純淨的少年聲音。

“對不起自由,給你取名自由,到死才能放你自由。”

少年壓抑著哽咽,不想送它最後一程看到自己不開心的樣子,自由看到自己哭,會難過的。

自由?

是那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狗狗吧。

這半年來,少年經常出現在身邊,她差不多瞭解他了。

他有個好賭博的爸爸,媽媽沒出現過,生活艱難,成績很好,可是沒有錢讀書。

有個時常接濟他的青梅。

“自由沒了,我還在,你別難過了。”

少女低聲安慰。

“謝謝。”

自由死了,那個冰冷的家再也沒有他值得呆的,最後一絲忍耐也隨著自由結束而結束。

少女似乎看出他的絕望,試探道:“中考完了,你要去哪裡了嗎?”

“嗯。”

少年沒有隱瞞,她還想細問,他閉口不言。

少女走了,留下幾百塊錢。

錯覺嗎?

這個女孩的聲音和卿先生經紀人聲音有點點像。

“嗯.....”

身邊人有甦醒的徵兆,邢齋齋心慌如麻。

人醒來見到自己,她要如何解釋為什麼會在他懷裡?

她要以何表情面對這尷尬的一幕。

要命!

她從小到大第一次和男的這麼近距離接觸。

紅霞爬滿她雙頰,擂鼓般的心跳彷彿要離家出走,她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生怕重了他立馬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