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易兄是想…?”方生儒隨口問道。

易文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給自己又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之後才謹慎答道:“那王德誠經過今日的衝突,必然會懷恨於我二人,方兄家大業大自然不懼,可是…“

方生儒一聽頓時有些著急,像他這樣剛剛從家門走出的公子哥最看重義氣,若是因此連累了易文,方生儒就十分過意不去了,更何況方才對王德誠出手的是方生儒本身。

“這…確實如此,易兄有何打算?“

方生儒思索了一會兒,卻沒想到該如何保下易文。自己歷練在外,身份自然不可暴露,也就無法給易文提供庇護。於是方生儒只得無奈地問向易文。

易文故意頓了片刻,隨後緩緩說道:“方兄覺得…先下手為強如何?“

“先下手為強?你是說殺了王德誠?“方生儒眼睛一瞪,有些吃驚於易文的想法。

“這倒不必。“易文連連擺頭,隨後將座椅往前挪了挪,伸頭靠向方生儒,低聲說道:

“我們只需要打擊那縣令在興德縣的勢力,迫使他調職或是其他什麼的,這樣他們王家便威脅不到我們了。”

“打擊勢力…可是,不瞞易兄,我雖然確實出身優渥了一些,可如今是調動不了家族的勢力的。“方生儒有些猶豫地說道。

易文聽罷,故作怪異地盯著方生儒說道:“方兄,何須藉助什麼家族,就你我二人足矣。”

“我們兩個去做?這…”方生儒還是有些猶豫,但雙眼隱隱有些放光,語氣之中也有了一絲興奮。

自幼便生活在豪門之內的方生儒從未有過自己真正做事的經歷,即使也短暫地離開過家族,但凡是遇到任何問題只需藉助家族勢力便可輕鬆解決,從來無須他親自動手。

平日裡若是有人膽敢頂撞自己,方生儒只需亮出自己的身份,對方便會直接跪地賠禮。即使遇到不知天高地厚之輩,也會有族中長輩親自出手收拾。

這種嬌生慣養也讓方生儒差點忘了自己在興德縣可是少有的合一境武者,如今終於遇到了一個能夠親自解決的問題,這讓方生儒十分興奮。

“沒錯!就我們兩個來!”方生儒突然興奮地拍了一下桌子,激動地說道:“這叫什麼來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仗劍走江湖!哈哈哈。”

易文心中暗喜,方才易文的那一番話都是根據他對那些紈絝子弟的瞭解故意說給方生儒聽的。

這些大家子弟平日裡聲色犬馬,什麼樣的玩樂沒有見過,但是卻少有機會獨自成就一件事情,一旦有了這樣的機會,他們便會興趣十足地撲上去。

“我易文在此多謝方兄執劍相助了。”易文鄭重地起身,對著方生儒抱拳行了一禮。

方生儒也連忙起身,饒有興趣地有樣學樣,還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