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著詭異的氣氛。

南宮炎對著明月一挑眉,溫聲問:“梨月,怎麼回事?”

“呃……這個嘛……其實是……”明月一手摸著下巴,一手叉著腰,覺得眼前的情況著實不好解釋。

良久,才故作雲淡風輕的勾了勾唇角:“一言難盡啊!”

這算什麼解釋?新晉的太子妃苗靜嫻立刻冷了臉,但礙於皇叔就在當場,又不好說什麼,也不敢端出當家主母的風範,因為太子殿下也在當面。

雖然自從嫁進了太子府至今仍未圓房,可是從古至今,夫為妻綱,出嫁從夫,苗靜嫻必須時刻保持賢良淑德,如此才不會丟臉。

明月是不知該如何解釋,夜昭卻是根本就不想解釋,兩步邁到明月跟前一把捉住明月的手腕子,勾唇一笑:“愛妃不必多言,快隨我回府去吧,別擾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休息,瞧,那龍骨八珍湯都要涼了。”

明月有些抗拒,下意識往後扯了扯手臂。

結果不出所料:失敗!

夜昭看起來瘦瘦高高的,不成想手勁兒驚人的大。

即便是沒了玄脈,明月也比那些普通的古代女孩子有力量,然而扯了半天紋絲沒動。

南宮炎見狀,不免皺起了眉頭:“皇叔,這‘梨月’……這王妃……”

夜昭也不回答,而是對著明月勾唇一笑:“怎麼?不想走?”

苗靜嫻笑著打圓場:“夫妻之間難免打架拌嘴,皇嫂何必小孩子氣?再說皇叔身體也不太好——”

“我……”看著苗靜嫻故意拖長尾音,一副擠眉弄眼的樣子,明月心裡有口氣,咽不下去又吐出不來。

但如果執意留在這,又恐多生是非。

思來想去,明月笑了,用另一隻手在夜昭抓著自己的手面上輕輕拍了拍:“多謝王爺親自上門來接,那就走吧。”

話落,拉著夜昭就往外走。

來的時候是坐轎子進來的,一出門果然就不知道該往什麼方向走了。

夜昭也不在意,握住明月的手輕車熟路的出了太子府。

門口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正面的簾子上繪著朱雀圖騰,那是南昱國的皇族專用圖騰,側面車牌上鐫刻著一個“夜”字,昭示著馬車的主人是誰。

被夜昭拉著上了馬車,車裡一顆搖曳的夜明珠熠熠生輝。

太子府書房裡,空氣裡氤氳著龍骨八珍湯的香氣。

“殿下,這湯要趁熱喝才滋補啊。”苗靜嫻盛起一小勺遞到了南宮炎唇邊。

“呵呵……好,多謝愛妃美意。”南宮炎笑的勉強,但還是喝了下去。

苗靜嫻一勺一勺的喂,哄孩子一般的輕聲解釋著那湯的好處和珍貴。

碗本來就精緻小巧,不一會兒就見了底。

跟隨伺候的老嬤嬤極有眼色的端走了空碗和托盤,然後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

隨著一聲輕輕的關門聲,南宮炎的腦海裡咯噔一下,彷彿被什麼拍了拍頭。

苗靜嫻卻面帶微笑,緩緩蹲下身來,雙手輕輕覆在南宮炎的膝蓋上,仰起頭滿目深情的凝望著南宮炎:“殿下——”

“嗯?”南宮炎皺眉。

苗靜嫻輕輕起身彎腰,肩膀一抖就露了出來,明知雪白的肩露在外面也不管,右手輕柔的搭住南宮炎的肩,左手靈活的摸向南宮炎的胸口,意欲同時給二人寬衣。

南宮炎及時出手,一把捉住了胸前不安分的小手,嗔道:“愛妃何必急於一時?”

苗靜嫻沒有掙扎,任由一隻手被對方輕輕握著,眼中瀛滿了淚水,抽泣道:“殿下是嫌我長的醜嗎?”

“怎會?”南宮炎斷然否定。

平心而論,苗靜嫻不但不醜,還比一般的女子都漂亮。不但姿色上乘,而且知書達禮,是個真正的大家閨秀。

奈何,她靜嫻雖好,卻終究不是住進南宮炎心裡的人。

苗靜嫻一聽更委屈了,哽咽道:“那麼,殿下是嫌棄靜嫻出身嗎?”

“怎會?”南宮炎皺眉,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此刻,苗靜嫻的眼淚嘩嘩直落:“那麼,殿下何以拒我於千里之外?我是殿下的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