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看把你嚇的,就好像老子能把你咋地是的,在這跟我裝什麼純情呀,這麼晚了還在這種地方瞎混,你也肯定不是啥好貨,嘿嘿!老子有的是錢,像你這樣的要嫖多少有多少。”有些意興闌珊的胡阿七,收回了那隻魔爪,咒罵了一句後拎起了塑膠袋就跟上了我和大飛,唯一沒動的就只有虎哥,看我們都出屋了他才轉身離去。

見我們這夥凶神惡煞都走了之後,賭局的大廳裡沉默了片刻,旋即那些抱著頭蹲在牆邊的賭徒們瞬間就亂了,他們一個個驚慌失措的就往屋外跑。

就在第一個賭徒正要推開門跑出去的時候,‘鏗!鏗!’突然槍聲炸響,站在院落裡的虎哥和大飛,手裡的長傢伙就噴出了長長的火舌,這倆人就跟兩尊門神似的,擋住了想要往外跑的人。

“我操!他們還沒走呢,快回去!快回去!”那些慌亂的賭徒們又紛紛的退了回去。

“操!大飛飛給我把燈幹碎了!”快步走在前面的我,手腕兒一翻那個特大的帆布包就不見了。

‘鏗!’同時又是一聲槍響,大飛飛的槍口斜著向上就崩了一槍,‘咔嚓’一聲門楣上的燈瞬間就碎了,剎那間整個院落裡就漆黑一片了。

“把我準備的東西給我。”將裝滿錢的塑膠袋交給我後,院落大門口處的胡阿七衝著虎哥就交待了一句。

“我操!這樣會不會狠了點呀?”虎哥有些質疑的出聲道,隨即將一個帆布包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狠個屁呀!我又沒封窗封門的,死不了人的。”說著黑狐妖一彎腰就拉開了帆布包的拉鍊,手腳麻利的從裡面抓出了幾個自制的燃燒

瓶,我去!你說這些大妖們咋啥都會弄呢?接下來胡阿七摸出了一個打火機,點燃了的燃燒

瓶被他一個個的扔到了正房的門前,瞬間挺老長的火苗子就竄的老高了,沒一會兒呢黑煙騰起火焰瞬間就蔓延開來了。

“嘿嘿!給咱警察叔叔照個亮,要不我怕他們找不到這兒呀。”嘀咕了一句的胡阿七轉身就沒入了暗夜中。

我拎著塑膠袋是第一個跑到麵包車旁的,拉開正駕駛的車門一彎腰我就坐了進去,哥們兒也是頭一遭幹這種事,些許的緊張還是在所難免的,我把黑色塑膠袋放在了腳邊,這裡邊的錢吧其實也不少了,可對於如今的我來說還真就不算個啥了,留在外邊當零錢花吧。

王虎和大飛緊隨其後的也鑽進了麵包車,最後緩步而來的是一臉無所謂的胡阿七,這貨拍了拍不咋髒的手掌,還吐了口濃痰這才不慌不忙的上了車。

“喂!110嗎?我要報警呀,我是某某某村的,我們這又放槍又著火的,你們快來呀!”撥打完了110的胡老七衝著我一擺手壞笑道:“走!咱們迎迎警察叔叔去!”

我打著了火,麵包車仍舊熄著大燈快速的離去了。

大約十多分鐘後我們的車就上了省道,又開出去了一段距離後,迎面四五輛閃著紅藍警燈的警車呼嘯著就駛過去了。

“媽的!這麼大個動靜,我看誰能捂得住?”副駕上的胡老七得意的笑道。

“嘿嘿!你不社會大哥嗎?這回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讓你惹咱家的小中層!活該!”

一家酒店的一間豪華包房內,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驟然的響個不停,寬大的雙人床上一個男人被電話鈴聲猛然驚醒。

“操!誰他媽這麼晚了還打電話呀?要是沒個合理的理由,老子就把他卵子給踢碎了。”男人罵罵咧咧的開啟了床頭櫃上的檯燈。

“媽的!誰呀?”男人一把抓起電話怒氣衝衝的問道。

“大、大、大哥!不、不、不好了!”電話那頭一個聲音焦急的叫道。

“操!咋啦?你媽要生了呀?”男人依舊煩躁的問道。

“哎呀我去!我媽都多大歲數了,還生個屁呀,是局子上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咱家局子被人給搶了,不僅響槍了還放火了呢,還、還有好幾個賭客被槍給打傷了。”打電話的是那個今晚在賭局值班的傢伙。

“操你媽的!誰他媽乾的?”那個男人正是二薛,這貨聞言眼睛頓時就紅了。

“不、不、不知道呀,我去!大哥不和你說了,警察來啦我得閃了!”丟下一句後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媽的!”二薛怒吼一聲,甩手就把電話給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