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砍刀的那人試探了一下鼻息,淬了一口口水在地:“死了,把手拿回去吧。”

說完,手起刀落,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陳石頭的兩隻手都被砍了下來。

血腥的場面使在場的人都閉上了眼,有些姑娘婦女早已忍受不住離開了。

吳鳳卻是死死盯著,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爹,爹是死了嗎?”陳小楓聽到了聲音,弱弱地問道。

陳小月沉默了會,才說道:“嗯,死了,以後沒有人會打我們了。”

那幾個人,拿了手就走了,徒留陳石頭的屍體在那,血流了陳家院子一地,濃重的血腥味揮散不去。

夏顏一直在外圍,湊熱鬧湊到一半就被劉韜抱走了。

回了家,聽著陳家的聲音,劉家氣氛也一直很凝重。

“你們幾個,誰要是敢碰那些個東西,不用人家上門,我親自把你們手打斷知道不?”蘇恬警告道。

她說的東西自然就是黃賭毒,劉家幾個小孩當即乖乖應下。

看見陳石頭的下場,說不怕那是假的。

後面里正找人想幫吳鳳把屍體埋了,卻被吳鳳拒絕了,她說好歹夫妻一場,想讓他走的體面些。

但是就夏顏所知,當天晚上吳鳳就把人扔去了亂葬崗。

第二天下學時,便見吳鳳一身白衣,披麻戴孝,在縣城裡乞討。

前面放了一塊布,上面寫著丈夫去世,求好心人幫忙埋葬,自己願意做牛做馬以此為報,也不知她從哪找的人寫的,還有錯別字。

吳鳳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她想攀上蔣家老爺。

蔣福山是杜黃的年少好友,杜黃在世的時候,帶她去了不少聚會,其中就有蔣福山組的局。

當時蔣福山看見她後,眼神就不斷往她身上瞟,那種眼神跟杜黃一樣,都是充滿了慾望的。

蔣福山與杜黃一樣,有錢有顏,甚至比杜黃還年輕許多,家裡有個母老虎,也是個不懂得寬慰人的,是家族聯姻的結果。

而據她所知,蔣福山每晚都會去來春樓,而這條街,是來春樓的必經之地。

果然,臨近半晚,吳鳳便看見一個富貴老爺帶著一幫奴僕過來了,當即便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蔣福山在街上走著,還在跟身邊的家僕唸叨吳鳳:“哎呦,可惜我那兄弟沒福啊,這才享受了那小娘子幾天就走了,也不知那小娘子現在在哪哩,我要是能嚐嚐,那不得爽翻天哈哈哈!”

突然,他被一陣哭聲吸引了注意力,只見一位一身白衣的女子跪坐在街旁,哭哭啼啼。

他定睛一看,呦,這不就是他心心念唸的小娘子嗎?

吳鳳此時身上的衣服,是她特意買的新布做的,那布很薄,顯得她美好的身材若隱若現,細腰拿著一條布條輕輕綁著,使她看起來更是前凸後翹。

蔣福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走了過去,讓自己儘量看起來風流倜儻:“呦,這不是杜哥家的小娘子嗎?這什麼,丈夫死了?”

吳鳳柔柔弱弱地點點頭:“他在外賭錢,賭輸了昨兒被人打死了,可惜我是個沒用的,拿不出錢財為他置辦一身好行頭,讓他走的體面些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