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嘆零丁 第二十六章 荒蕪之地(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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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綿不絕的古樹林,淡淡壓迫瀰漫的黝黑土地,隨著深入內部越近,壓迫感也就越發強烈,天地靈氣更加紊亂,同時也更加濃郁……
自那一晚後,衡芊墨的傷勢便基本已無大礙,不過她似乎暫時並沒有與江元分道揚鑣的打算,而是隨著江元一同前往靈氣火山。
遮天蔽日的繁茂樹林中,光線昏暗,只有天空零星斑駁灑下的光影,兩道身影急速掠進。江元看著前方敞亮的光景,便知樹林已到了盡頭,迎著略微刺眼的陽光,一片荒蕪之地映入眼簾。
隨後遠處的矮山瞬間吸引了江元的注意,靈覺敏銳的江元感受到了了自山中散發而出瀰漫方圓百里的那股威壓。
“那便是靈氣火山嗎?”江元喃喃自語。
“既然到了這裡,那麼江公子,我們也該分別了,之後再見便是對手了。”衡芊墨對著江元輕笑道。
雖然不知她說的山中那件事物究竟是什麼,不過他的確該與她分開了,“既然如此,衡姑娘,告辭。”說著便頭也不回的轉身朝著某個方向離開。
衡芊墨看著有些不解風情說走就走的江元心中一陣猶豫,思索著究竟要不要還他那個人情……
急著離開確實情非得已,懷中,安淳師兄留給他的陣盤在出了森林到達荒蕪之地後便一直震動不已,順著陣盤的指引,江元離了衡芊墨看到了不遠處望夫石般一臉幽怨複雜的安淳師兄。
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的江元毫無頭緒的試探的問道:“安師兄?怎麼了?”
誰知安淳僅僅只是略微苦澀的嘿笑了一聲,隨即便拉著江元躲到了一處極為隱秘的地方。他自然不會把通天路上因為口中的大蒜味差點被一眾人追殺的故事講給江元聽,畢竟有失為人師兄的風範,甩他個眼神讓他自行體會便是了。
“江師弟是不是對那山中的事物很是好奇?”安淳對著遠處氣息詭異的矮山努了努嘴道,正色道。
“安師兄知道里面有什麼?”江元急忙追問。
“這就是咱們這次進無量河的最終目的所在。”安淳神秘一笑道。
“安師兄別賣關子了。”江元翻了個白眼,催促道。
安淳也不再逗他,只是對他問道:“江師弟可知五年後道禪院的禪會?”
“自然知曉,師父說過要帶我去見見世面。”江元不解他為何提起禪會,問了一句:“怎麼了?這與那禪會有何干系?”
聽到江元說要去禪會,他不禁有些羨慕,或許這一代他們七界山入世的弟子也就定了下來。
回過神來,安淳看向矮山,神色莫明的道:“那裡有一株仙草,能助孫師叔入禪會。”
“什麼仙草?”江元隱隱約約能夠察覺到師父與那道禪院似乎有很大的過節,五年後帶自己去禪會自然也就不只是所謂的品足論道那麼簡單。
“月吟花。”
安淳沒有出聲,似乎害怕被誰聽到,所以他用了傳音入密。
腦海中盪漾的聲音令江元陷入沉思,《七玄通錄》中有記載,仙草月吟花,能輔陣師佈置迷陣,能掩修士修為行蹤,衍法境不全力施法亦難察覺!
他突然慶幸自己讀完了茅屋中的典籍,同時也越發好奇《七玄通錄》的著者莫桑居士究竟是誰,以一副閱盡天下蒼生的自負口吻落筆成書。
正當江元想要再細問之時,卻見安淳拍著江元的肩膀豎指噤聲。
順位安淳的目光,遙遙望去,江元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淨緣和蘇禮,他心下想著難道安師兄看出了這兩人有什麼異於常人之處?
正欲詢問,腦海中安淳的傳音響起,“淨緣,金剛院培養的下一代伏魔塔持塔人。蘇禮,重嶽門羽化刀聖直系後裔,手裡那把長刀應該是刀聖年輕時所用的骨藏……”
給自家師弟介紹了一番需要他注意的各門天才弟子,收回目光卻見江元臉色吃了蒼蠅一般難看無比,想著或許是被其身後的名頭嚇住了,寬慰他不用擔心,咱們七界山雖然尚未入世卻也不必瞧高了三派弟子。
江元在那鳥不拉屎的山谷茅屋中沒少翻閱這修真界的奇聞異錄,自然而然的便也清楚一些世間常識。
比如說靈山在聖洲設有三座“佛”,一座道禪院佈道宣法,隨著多年來的發展逐漸演變成了諸修士心中論道鬥法的福門聖地,一道佛門道音自然不是為了渡人成佛,洗心煉骨,錘鍊意志,效果頗佳,也是聖地之名的原因所在。
一座戒尺一般懸在諸佛頭頂的清規院,和尚講規矩,不是誰都能聽得進去的,所幸他們一般不入世,只是作為靈山的常備武裝力量鎮守各院。
另有一座名氣不顯卻為世人熟知的金剛院,世人皆知的不是院名金剛,而是鎮妖伏魔持塔人手中所立的伏魔塔,那些個三派無能為力的邪魔魍魎皆是被伏魔塔所渡,所以這守山人反而比那靈山的佛祖還出名,世人皆稱頌其為在世佛陀,用他前世的話來說這屬於靈山的戰略武裝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