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趕快寫了合離書!老夫即刻帶著羅衣回脂興!”

杜薄雖然形體上寫滿了害怕,但是嘴上的氣勢不輸。

“阿爺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羅衣的!”

“你放屁!老夫要帶羅衣走!”

“羅衣的腹中是孫子的親生骨肉,孫子一定好好待她!”

“去你奶奶的!誰是你阿爺!老夫沒有你這麼個孫子!”

“羅衣是我的妻子,她的阿爺就是我的阿爺!”

“杜薄啊杜薄。”

羅老爺子叉著腰,剛才氣怒太過,這會兒有些累了,呼吸慎重的說道:“你是真孫子啊,你不想好好待羅衣,還不允許老夫帶她走了?”

“我會好好待羅衣的!”

杜薄到頭來還是那句話。

小蠻撲哧一聲笑了。

羅衣瞥她一眼,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緒有些複雜。

“我告訴你杜涼言。”

羅老爺子也算是退讓一步,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若是想把羅衣繼續留在靖安,就把自己的一腚青屎擦乾淨了,否則……”

“我會的。”

杜薄正色道:“我會處理好的。”

羅衣聞言抬頭。

“那個叫什麼過年的女妓呢?”

羅老爺子非要他把話托出底。

杜薄也沒有猶豫,冷冽道:“我與平年相識三年,以死起誓,我不曾近過她一分一毫,但是我必須安頓了她。”

這話說完,羅老爺子深吸一口氣,緊盯了杜薄兩眼,那鷹隼一般的目光狠狠的叼在杜薄細嫩的肉皮上,又猛地啐了一口說道:“誰信那!”

杜薄一臉鐵青。

“老夫本想帶羅衣走的,現在倒好,託你八輩子的洪福,她還懷上了你的孽種!”羅老爺子氣得不行。

“阿爺!”

羅衣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出聲叫住這兩人。

羅老爺子怒斥道:“小衣,和阿爺回去脂興!”

“阿爺!”

羅衣無奈道:“我不回去,我要留在靖安。”

“你是不是糊塗了,杜薄這小子這樣待你,你是腦子被門夾了嗎!”羅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吼道,“老夫怎麼教出你這個慫包!”

“老太爺!”

杜薄換了稱呼,也說明了他的決心與否。

“我說了,我會處理好的,但是我必須安頓好平年。”

杜薄說著,眼睛卻是看著羅衣,斑駁如麻。

“絕對不會委屈了您的孫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