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兩支紙船(八千)(第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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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不好。”韓來冷冰冰的說道,“元白冊封太子是大事,宣讀的冊文也不能馬虎,讓張炳文再回去想。”
崔秉直一臉無奈,聽說張炳文在禮部那邊都要瘋魔了。
“他不是成日說自己是個文客?”
韓來絲毫不鬆口:“一個冊文都寫不好,還做什麼禮部尚書。”
崔秉直只好應聲離開。
這一版算是又被駁斥了回去。
希望禮部的那些人可以把些繩子刀具都收起來,免得張炳文回去直接自盡了之。
“我說千年,差不多就算了吧。”杜薄這才繼續吃著橘子,“那冊文我也看了,寫的挺好了,你這不是故意找茬嗎。”
韓來一言不發。
“更何況,你若想折磨他,也不該在這冊文上。”杜薄如數家珍般算著,“冊封有太多步驟了,你這樣揪著冊文不放,也太明顯了,不如一點點找麻煩,慢慢的折磨他。”
韓來聞言,緩緩的抬起頭,然後煞有介事的點了一下。
“不錯,還是你缺德。”
杜薄好懸被橘子的汁水給嗆死。
可笑的是,韓來的語氣是中肯的,這就沒辦法了。
“再者說。”杜薄幹脆道,“你分明生的是張子奇的氣,把火都撒在張炳文身上,知道的,知道你是因為宋端……罷了罷了,除了我們幾個也沒人知道,那不知道的,不就都以為你是因為尤氏夫人一事做報復嗎?”
“這就當是一個教訓也好。”
韓來不為所動:“元白現在的身份,不能輕易去懲罰,我倒是替他辦了,也好在朝臣中立威,畢竟為人臣者,替君分憂。”
為人臣者,替君分憂。
這句話韓來成日掛在嘴邊,放在這裡就更加冠冕堂皇了。
杜薄看得出來,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不就是小心眼兒嗎。”
他索性說了出來:“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你這樣折磨張炳文也阻止不了張子奇。”
這話說在點上,韓來也思忖起來。
“你得讓張炳文知道,你不是衝著他來的,是因為他生的那個登徒子,看好他兒子的靡靡之心,他自然也不會遭這罪了。”
杜薄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將橘子皮都裝了進去。
“你說的沒錯,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韓來說道。
杜薄的表情像是噎住了一樣,煩躁的攥了攥荷包,在鼻子下面聞了一聞,他自己的家裡事還沒弄明白,就要幫別人處理感情問題。
“話說回來。”
韓來打量著他,和那鼓囊囊的荷包:“你這兩天怎麼這麼愛吃橘子,剛才又吃了一盤下去,怎麼從前不知道你這麼愛吃。”
“是我夫人。”
提起這個,杜薄就有些無奈了。
羅衣這幾天總是不舒服,狀態也懨懨的,連習武都少了,偏偏還仗著武人的身份諱疾忌醫,只有在聞到橘子味時舒服一些。
“那讓下人吃就是了,你吃什麼。”
韓來問。
“尋常的橘子不行。”杜薄舉著那荷包說道,“非得是這宮裡面才能吃到的貢品,我的俸祿也只有二斤,所以才上你這兒來吃。”
韓來失語,捏了捏山根。
“少吃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