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要溺水了,羅衣聽到杜薄在耳邊呢喃著。

她哪裡還有說不的權力。

“夫人……再許我一次。”

“還要夫人……”

“給我……羅衣……”

只是身下的床單早已經溼透了。

翌日杜薄從暖和的被窩裡醒來,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撐著坐起來,被褥滑落髮現自己一絲不掛,愣了愣,對著外面喊道:“豐年!豐年——”

“公子公子!”

豐年從外面急匆匆的趕進來,見杜薄光著還盤腿坐,皺了皺眉頭。

他不想看這個。

“公子。”豐年一臉失語,“您有的時候,也別太不拿奴當外人。”

杜薄見狀,扯過被子遮蓋住私密處,看清這屋子格局又是一愣,這不是羅衣的臥房嗎?自己怎麼光不出溜的躺在她的床上。

“怎麼回事?”

杜薄看著豐年,表情有些緊張,不住的往門口看去,生怕羅衣進來。

“公子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豐年不敢置信,又安慰道:“您放心吧,夫人帶著小蠻逛街去了。”

杜薄鬆了口氣,接過豐年遞來的衣裳一件件的穿好,站在等身鏡前看了看,吸了吸鼻子說道:“我就記著昨晚去常庭同柳娘喝酒,剩下的……不記得了。”

回頭看豐年,又說:“怎麼回事?”

豐年回憶起這人昨晚的酒醉舉動,還有清晨起來羅衣那烏青的眼圈,便知道這兩人獨自進屋去後發生了什麼,想了想,編了瞎話。

“您昨天醉醺醺的回來,夫人要打您來著,奴和小蠻攔著才罷休,只是公子你二話不說就闖進夫人的臥房,人家嫌您身上酒臭,便去隔壁的院子睡了。”

杜薄聞言一頭霧水,自己喝多了為什麼要脫光?

罷了,可能是耍酒瘋。

不過說來奇怪,昨天喝了那麼多酒,今早起來不但頭清目明,更覺得比往日活力充沛了,撐著腰往前頂了頂,尤其是這腰背,位元地按摩過還要舒服。

“夫人回來了!”

院裡有人喊。

杜薄一個機靈,登上靴子就往出跑,瞧見院門口下馬車的羅衣,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子然後恭敬的揖禮道:“夫人。”

羅衣下了馬車,目不斜視的掠過他。

杜薄倒是拍著胸脯,沒捱罵捱打就好,只是聞到羅衣身上一股很濃厚的藥香,一拉拉住小蠻,說道:“夫人去醫館了?”

小蠻打量著面色紅潤的杜薄,眼睛咕溜溜的轉,這是忘了?

“夫人……腰背閃到了。”她彆扭著說。

這種事情怎麼挑明。

“原來如此。”杜薄看了一眼羅衣離開的方向,“那就要用最好的藥,你平時也提醒著她點兒,習武健身不錯,卻也不能太過,傷身就得不償失了。”

小蠻皺眉,見那人摸了摸腰帶,喊道:“豐年!我的扇子呢!”

“這呢公子!”

豐年舉著扇子跑出來。

“姑娘,奴給您多撲些粉,定能蓋住這傷口。”

絳雪軒裡,尋冬仔細的給曹純擦著臉,那人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色憔悴,雙頰之上還有著昨夜曹行掌摑留下的痕跡,恥辱一般如影隨形。

“算了。”

曹純不快的開啟尋冬的手,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意味:“擦了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