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悍妻羅衣(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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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在宋端跟隨韓來的九年裡,也是見了不少的,她經驗豐富的撐住飛來的杜薄,另一隻手接住砸下來的木盒,高聲道:“夫人!”
“杜涼言!”
堂屋的門口衝出來一人,正是杜薄的年少髮妻,羅衣。
她出身脂興,又是將門女兒,衣著打扮不似靖安姑娘多是襦裙,而是類似邊蠻的夷服,分身衣褲居多,又以紅繩高吊髮髻,颯爽英姿可稱巾幗。
羅衣左手攥著一枚粉色的絲帕子,右手拿了一根雞毛都沒有的撣子,瞧見宋端非但沒有給面子停手,反倒一躍而來,對著杜薄就是一頓抽!
“杜涼言!你找死!”
杜薄被摔得七葷八素,本能使然連滾帶爬的往宋端身後躲:“宋端!我的好姐姐啊!你發發善心!救救我!快救救我!”
宋端無奈的擋在她身前,瞧著大馬金刀而來的羅衣,為難道:“夫人……”
話沒說完就被羅衣一把揪開,宋端未及反應,整個人也飛了出去,好在她身段輕盈及時調整,如貓一樣穩穩落地,要不然也要被扔一個屁股墩兒。
怪哉,羅衣的力氣居然這麼大!
“女史好身法!”
有掃地的丫頭讚許。
宋端回頭給了個爽利的笑容。
“杜涼言!我今天不把你皮剝下去一層!我就不叫羅衣!”
另一頭,羅衣拎起杜薄亂拳捶打,打的那人膽汁都要吐出來了,宋端忙不迭上前制止,她一邊要護著杜薄,一邊怕對羅衣不敬,忙的是熱火朝天。
府院內,一眾下人看著眼前這一幕,時而拍手叫好宋綽的身法,時而呲牙咧嘴心疼杜薄,時而一擁而上攔住拿刀的羅衣,時而作鳥獸散怕受到牽連,熱粥一般不亦樂乎。
…………
半晌後的堂屋裡,宋端接過侍女奉來的茶,對著羅衣抬了抬,又對著屋內跪著的,鼻青臉腫,發如枯草,衣衫襤褸的杜薄敬了敬。
“端午啊,愚夫不才,讓你見笑了。”羅衣淡淡道。
宋端不知怎麼回答,禮貌的笑了笑。
“夫人我……”
杜薄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卻被羅衣呵斥再次跪下,他拄著膝蓋,破皮的嘴唇輕輕的顫抖著,眼裡噙著淚,一副說不盡的委屈模樣。
羅衣滿眼厭棄,她堂堂的將門虎女,嫁給這個一個只會嚼文咽字的草包,還要從那麼遠的脂興來到靖安,吃睡不慣不說,還被那些京中小姐恥笑。
“算了,快滾!”
羅衣這話有如天降甘霖,杜薄費力的站起來給髮妻行了禮,又指了一下旁邊桌子上的木盒,蓋子半掀著,裡面飄來輕柔的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