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撓了撓頭:“不過打狗棒是綠色的,這個是白色的,白的跟白玉一樣,這該不會是......”

“......這該不會是打狐棒吧!”

狐小月眼睛瞪的老大,嘴巴大張,而後縮了縮脖子,臊眉聳眼,懦懦弱弱地小聲嘀咕。

“別打我,我很聽話的,平常也就捉弄一下小黑,也就只是開玩笑,不會熱火它,畢竟它比我厲害,惹毛了打不過,會吃虧的......”

狐小月說完,保持著聳拉著腦袋,眼睛卻悄咪咪地瞟了範安一眼,想看看他的臉色。

看了一眼,狐小月連忙收回目光,就好像做錯了事,被老師叫去辦公室,等待受罰的小學生。

範安面無表情的樣子,讓她有些忐忑,嘴裡嘀嘀咕咕道:

“我最多就偶爾偷跑到十字路口外,去找些老大爺,老奶奶要兩口零食,時不時教訓一下不服管教的熊孩子,趕跑在老街周圍鬼鬼崇崇的流浪貓狗......”

“小狐狸能有什麼壞心眼,我只是想要在周邊溜溜達達一下......”

小傢伙聲音越說越小,直至聽不見。

範安心中好笑,自己臉色向來如此,喜怒哀樂不形於色,被幹了壞事心慌慌的小傢伙誤會了。

他用骨笛輕輕敲了敲小傢伙的腦瓜子,輕聲說道:

“你說是打狐棒那就是打狐棒吧,接好!”

小狐狸戰戰兢兢地捧著骨笛,小心翼翼地瞧了瞧。

“咦......”

小傢伙一怔,她發現這東西是中空的,上面還有一排小孔。

哪有棍子是中空的?

這造型......

“這是笛子!”

小狐狸高聲驚呼:“中空的,這不是打狐棒,這是笛子,這是樂器。”

“我曾看羨魚姐姐做過,她還做過幾個木塊塊,其一個木塊塊上面有七根蠶絲,另一個木塊塊上有二十六根呢!”

小傢伙性格活潑,是個話癆。

見範安給的是個造型精美的樂器,不是“打狐棒”後。

聳拉著的腦袋和耳朵一下子就直立起來,臊眉耷眼也變成了眉飛色舞。

小傢伙手舞足蹈,像那教鞭一般拿著骨笛,時不時揮舞兩下,繪聲繪色地講起徐羨魚做“木塊塊”的過程。

其中她還出了大力氣呢,曾幫著搓纏絲,遞工具......

範安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所謂的上面纏線的“木塊塊”,應該就是古琴和古箏了。

七絃的應該是古琴,十六絃的是傳統古箏。

對於徐羨魚會古琴和古箏,範安並不感覺意外。

古時大家閨秀,或多或少都有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