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面是周容,雖然她對張宣心裡有刺,但還是跟著出來了。

“阿姨,您來了。”文慧一邊親切地打招呼,一邊幫忙拿禮品。

“誒,東西不重,慧慧,我自己來。”阮秀琴溫溫笑說。

“叔叔,阿姨。”

張宣跟兩口子熟悉,直接就開口喊了。

他本來想張口喊“爸、媽”,但話到嘴邊還是改了口,按文慧的說法,她爸爸是一個很保守的人,還是中規中矩最為穩妥。

“張宣來了。”文圖遠笑著應聲。

周容則不鹹不淡點了下頭,這反應比過去幾年見面還生疏,或者說一次見面比一次有距離感。

倒是阮秀琴不同兒子,開口直接王炸:“親家,親家母.”

這是直接表明身份呢,還沒進屋就用“親家”稱呼表示慧慧的身份地位。

和想象的不同,文圖遠臉上的笑容更甚了,把阮秀琴迎到了客廳。

就連周容都被這一“親家”打懵逼了,心裡在琢磨等會該怎麼同母子倆談。

其實她心裡明白,這句“親家”一出口,自己就沒什麼可以談的了,人家安排地明明白白。

這讓周容很受挫,自己就一個女兒,合著嫁女兒這麼大的事,女兒一個人就把所有的事情打點好了。

那還要她這個做媽的幹什麼?

晚餐鋪滿了一桌子,5個湘菜,3個淮揚菜。

阮秀琴望著桌上的菜,湘菜居多,心裡慢慢有底了,只要自己穩住,按部就班來接招,應該是出不了岔子。

為了兒子,她自己這樣給自己打氣。

張宣呢,他只打一眼乾鍋鴨就知道這是文慧的手筆,再打一眼其他湘菜,還是文慧手筆,至於淮揚菜,他分不出來誰做的?

但疑惑地望一眼文慧,偷偷在兜裡給她發簡訊:怎麼還你做菜?和我岳母鬧彆扭了?

“叮咚”一聲聽到手機簡訊響,文慧巧笑著拿出手機檢視,然後光明正大回:這就是你在外面三心二意的結果,以後你來我們家都沒飯吃。

張宣自動忽略某部分,和稀泥:文慧同志,我警告你,你要分清楚立場,還跟誰我們家我們家?你不是我的人?你不是和我一家?

文慧打字:三個淮揚菜媽媽做的。

桌上聊開了,張宣沒再回復,而是起身主動給文圖遠和周容倒酒,然後又給阮秀琴倒一杯,對文慧說:“你就算了,喝點湯。”

文慧自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昨晚沒采取安全措施的,自然不能喝酒。

看到女兒聽話地點頭,周容感覺胸悶。她又不是傻子,聯想到女兒昨晚乾的好事,瞬間就明白女兒為什麼不喝酒了。

這頓飯比較熱鬧,張宣陪文圖遠喝了不少紅酒,連帶阮秀琴都比平時多喝了半杯。

周容一直惦記和母子倆相談的事,喝的不多,飯後,她瞅準時機給阮秀琴倒一杯茶,然後說:“秀琴,我有兩句話想同你說,希望你能給我和慧慧她爸一個明確地答覆。”

阮秀琴放下茶杯,神態內斂,“親家你說。”

周容說:“你知道的,我們就慧慧這麼一個獨生女。”

阮秀琴點頭。

周容接著說:“你可能不知道,由於工作的原因,由於政策的原因,我和慧慧她爸已經沒能再繼續生育。”

阮秀琴聽兒子講過,文家曾有一個小兒子,可惜沒成活,這讓她感同身受,畢竟老張家的大兒子2歲就過了。

阮秀琴再次點頭。

周容說:“慧慧和張宣是情投意合,我們雖然很難接受,但不反對,不過我有兩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