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苗五花肉,基圍蝦,蛋花湯。

還有一個大菜松鼠鱖魚。

菜這麼硬,得喝酒,張宣從樓下拿來一瓶紅酒,然後老爺樣子地坐在桌邊不動。

文慧簡單清洗一下廚房,隨即裝一碗飯坐在他對面。

張宣怨念:“不給我裝一碗的?”

文慧伸筷子準備夾菜吃:“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也不是伱”

話沒說完,文慧驟然發現自己身前的飯不見了。

還沒等她愕然完,手裡的筷子又被人抽走了。

張宣一邊扒飯,一邊吃菜,含糊著說:“我很餓。”

文慧默然坐在對面,質樸的黑白倒影著某人影子,靜悄悄地看著他吃飯,靜悄悄地看著他吃菜。

還靜悄悄地看著他喝雞蛋湯。

某一刻,文慧動了,起身去廚房重新裝一碗飯,拿一雙筷子,還取了兩個乾淨的玻璃杯。

兩個杯子放桌上,她提起紅酒給兩個杯子倒了大半杯,一杯擺他跟前,一杯自己小口抿了抿,隨即關心問:“雙伶爺爺的病嚴重嗎?”谷橛

張宣回答:“怎麼說呢,得的是中風,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文慧又問:“雙伶什麼時候過來?”

張宣詫異:“你們玩的這麼好,你沒問她?”

文慧輕輕搖頭。

張宣略一沉思就明白她在顧忌什麼了,告訴她:“農曆17晚上的火車票,18上午可以到。”

接下來,兩人很有默契,四個碗裡幾乎涇渭分明,文慧只吃她自己那邊的菜,張宣意會,也只吃自己這邊的菜。

就算一不小心兩雙筷子夾到了中間同一塊菜,兩人都會無聲無息謙讓,各自退去。

文慧的食量不大,吃一平碗就不再吃了,反而慢慢喝起了酒。

等他連吃了兩碗時,她突然開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張宣頭也不抬,給自己又盛一碗湯,“不可以。”

文慧看著他把雞蛋湯喝完,還是問:“你會和雙伶結婚嗎?”

張宣回答的很簡潔:“會!”

回答完,老男人好奇:“你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文慧舉起杯子跟他碰一下,溫婉笑道:“我在想蘇謹妤和米見以後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