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柯上卿將怒火壓住,然後朝方鑑說道:“方校尉,你簡直太不講理了,玉京城是什麼地方?這裡是能隨便殺人的地方嗎。”

方鑑微微一笑,將寶銃遞了回去,然後看著妊柯上卿說道:“這話你說的太早了,來日方長,將來你們會看到我更不講理的一面的。”

說完,方鑑對周圍的夜巡府眾人說道:“我們走。”

隨後,方鑑帶著夜巡府眾人離開了紅玉坊,但並未回夜巡府,而是直往朱雀門而去。

在方鑑離開後,妊柯上卿立刻朝段玉綿問道:“你沒事嗎?”

段玉綿搖了搖頭,此刻整個紅玉坊內噪聲大作,段玉綿抬頭看去,只見此前被夜巡府震懾住的那些‘客人’此刻全都爭先恐後衝出了紅玉坊,而紅玉坊的那些女仙看著到處的屍體、血跡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是很快,段玉綿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朝妊柯上卿說道:“柯郎,快去稟報太真道尊。”

妊柯上卿愣了一下,問道:“怎麼了?”

段玉綿說道:“太真道尊小弟子周瑾被方校尉抓走了。”

“什麼?!”妊柯上卿一驚,隨後問道:“他們抓周瑾幹什麼?”

妊柯上卿對那個周瑾有印象,長相俊美,仙姿卓然,就是道行修為很差,而且性子非常軟弱。

當然,身為頂級卿貴,對於周瑾和姚荇夫人的那點事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難道是因為帝萌君女的提議,被姚荇夫人和姚氏一族反對並促成那道旨意,所以要抓周瑾報復?”妊柯上卿心中猜測著,越想越覺得應該就是如此。

於是妊柯上卿立刻朝段玉綿說道:“你先暫且關閉紅玉坊,把這裡收拾一下,我現在立刻就去議事臺,稟報完這件事後我就來這裡陪你。”

“嗯,好。”段玉綿點點頭。

太真道尊正在自己議事臺內的‘太真宮’中持坐,忽然有一名童子進入殿內,朝太真道尊稟道:“老爺,妊柯上卿和姚荇夫人在外求見。”

太真道尊睜開雙目,旋即有些詫異地道:“他們兩個怎麼一起來了?”

據他所知,妊柯上卿和姚荇夫人並不怎麼熟絡,現在怎麼一起到太真宮來了?

“宣。”太真道尊說道。

童子躬身領命,然後退了出去,很快,一身紅絲白玉仙袍的姚荇夫人邁著妖嬈的步伐,在妊柯上卿前面走進了大殿。

二人進殿之後,姚荇夫人立刻走到大殿中央朝太真道尊稽首一拜,然後急聲說道:“太真道尊,請您立刻下令,命人捉拿夜巡府校尉方鑑。”

聽到這話,太真道尊眉頭一皺,朝姚荇夫人問道:“君夫人,你和妊柯上卿此時到我太真宮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姚荇夫人玉顏極為焦迫,她朝太真道尊說道:“太真道尊您還不知道吧?您的小弟子周瑾已經被那方鑑抓走了。”

“哦?”太真道尊聽到這個訊息面色微變,但也並未太過吃驚,“他抓周瑾做什麼?周瑾與他並無嫌隙。”

這時妊柯上卿拜道:“啟稟太真道尊,是我親眼所見,那方鑑帶著夜巡府的人衝進了紅玉坊抓走了周瑾。”

“什麼?是在紅玉坊抓的?他去紅玉坊幹什麼?”雖然妊柯上卿首先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姚荇夫人,但並未說明是在哪裡抓的。

所以此刻聽說周瑾是在紅玉坊被抓的,姚荇夫人也是滿臉驚詫,眼中立時出現了一絲惱怒之意,那是一種被人揹叛的惱怒。

“這”妊柯上卿說道:“君夫人,一個男修士去那種地方做什麼,應該不用我說吧?”

“哼!”姚荇夫人冷哼一聲,然後說道:“這件事以後再說。”

緊接著姚荇夫人朝太真道尊說道:“太真道尊,請您立刻下詔,派遣一清境大能前往捉拿方鑑!一定要將他抓回來。”

太真道尊對姚荇夫人的態度很不滿意,好像我是你手下一樣,於是他淡淡地說道:“方鑑捉拿周瑾,一定有他的說法,先將他傳喚至議事臺詢問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