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校尉,我勸你你最好放了這個人。”段玉綿看著這個慫成一團的少年,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地朝方鑑說道。

但她話音剛落,就發現自己突然雙腳離地懸空起來,她驚慌失措地低頭看去,發現自己果然雙腳懸空,而且一道恐怖的力量罩在她的身上,讓她無法做出任何反抗。

段玉綿驚駭不已,要知道她自己也是混元無極大羅金仙,但此刻她卻無法調動自己體內的任何力量,包括大道偉力和大勢。

“我勸你最好別說話,不然那位妊柯上卿就得去屍堆裡找你了。”方鑑目光凝視著段玉綿說道。

段玉綿道心悚然,這一刻她甚至不敢直視方鑑的目光,只能飛快低頭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方校尉,我是說這個人他是太真道尊的小弟子,哦他叫周瑾,您可以查的。”

“我既然來抓他,就自然知道他是誰,有什麼背景,需要你提醒嗎?”方鑑冷冷地道。

段玉綿連忙說道:“是,是,方校尉恕罪,是我多言了。”

方鑑收回目光,然後朝法真問道:“什麼時間了?”

法真掐指一算,道:“卯時六刻。”

方鑑道:“你馬上去讓玉涔雙和蘇狂他們準備好,卯時七刻準時出城。”

“是。”法真躬身一拜,然後轉身離去。

而這時紅玉坊被圍的訊息早已傳了出去,方鑑知道不能久留,便祭出了混沌鍾將周瑾鎮壓了進去,同時又敕出一道‘大道·規律’偉力將周瑾的道行、修為以及大勢全部封印。

“求求你,放了我,我給你大勢,一百萬塵夠不夠?”周瑾被鎮壓在混沌鍾內,雖然從元神到肉身都被鎮壓,但方鑑還是給他留下了說話的自由。

“一百萬塵夠了,不過你的事不是這一百萬塵大勢能夠解決的。”方鑑說完,心念一動,便將混沌鍾收入了靈臺紫府之內。

此時紅玉坊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囂聲,隨後一名夜巡府軍士進來稟道:“校尉,外面有一架鑾輿到了,自稱是議事臺議事卿妊柯上卿,是否要放他進來?”

方鑑看了段玉綿一眼,只見段玉綿眼中立刻露出了欣喜之色,但看到方鑑時,她那欣喜之色又立刻變成了擔憂和焦急。

“讓他進來。”方鑑說道。

下一刻,一個身著錦玉華袍的年輕男子飛快衝進了紅玉坊內,目光四處張望,口中大聲呼喊道:“玉綿?玉綿你在哪裡?”

尤其是當他看到地上那些紅玉坊打手的屍體,臉上更是露出了無比焦急之色。

“這些卿貴們一個個的且不說實力如何,倒都是些痴情種子。”方鑑笑著說道,然後抬手一指,將封印段玉綿的偉力收回。

段玉綿一脫困,立刻朝下方喊道:“柯郎,我在這裡。”

下方的妊柯上卿抬起頭來,當他看到段玉綿時頓時面色一喜,然後縱身飛躍而起,落到了段玉綿身邊,一把將段玉綿攬在懷裡。

隨後,妊柯上卿的目光朝方鑑看了過來。

“方校尉,你這是做什麼?”妊柯上卿問道:“紅玉坊犯了什麼罪?”

方鑑淡淡地道:“夜巡府例行查風俗。”

妊柯上卿道:“你剛接了議事臺的法旨,應該去籌備調查雲浩世子之死一事,還有閒心管這種事嗎?”

“我是夜巡府校尉,只要我一日沒有離開夜巡府,玉京城晚上的秩序就歸我管。”方鑑說完,看著妊柯上卿說道:“我做什麼事,妊柯上卿最好不要管。”

“我是議事卿!”妊柯上卿說道:“大道庭所有的事,我都有權力管。”

方鑑哈哈一笑,道:“議事卿又如何?難道我不敢殺嗎?”

說罷,方鑑直接從身旁一名軍士手中拿過寶銃,然後直接對準了妊柯上卿,“要不要試試?夜巡府執行公務,議事臺妊柯上卿前來阻礙執行,被夜巡校尉當場誅殺,這個訊息對玉京城內的國人應該很有衝擊力吧?”

“你”妊柯上卿正要發怒,但懷裡的段玉綿卻趕緊扯了扯他背後的衣服。

看著眼前寒光泛泛的寶銃,妊柯上卿愣了一下,想起了那日議事臺太章道尊被雷劈死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