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你具體在哪裡?”陳知壑問道。

聽陳瑋瑋的語氣,陳知壑覺得應該是出了什麼事,但是他有些好奇為什麼找到了他,只是這話不能問。

陳瑋瑋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還告訴了他現在她還在醫院。

問清楚地址後,陳知壑收拾了一下東西,很快就出門了。

對陳知壑來說,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小事了。

往小了說,就是雙方產生了爭執。

往大了說,聚眾鬥毆。

後者在他剛入律師行業那段時間沒少接觸。

很快,陳知壑趕到了醫院。

給陳瑋瑋打了個電話問清在哪裡後,陳知壑在醫院走廊的排椅上找到了她。

看到陳瑋瑋,陳知壑嚇了一跳,頭上豎著包了一圈紗布,只露出臉,而且臉有一小半還遮住了。

看著低著頭,神情沮喪的陳瑋瑋,陳知壑喊了一聲“瑋瑋姐”。

聽到陳知壑的聲音,陳瑋瑋抬頭看了看陳知壑,眼睛瞬間就紅了。

剛剛派出所打電話過來,說對方要起訴她們,因為他們的傷員腿部骨折了,讓他們通知學校和家長。

更關鍵的是,她臉上還有一道傷口,醫生說可能會留下疤痕。

來的時候她還以為沒什麼事,剛剛清創包紮時醫生才發現她臉上的傷口不輕。

之前打電話給陳知壑,她只是是不願意給她爸說。

這種事也確實不好給家裡解釋,你是去讀書的,怎麼打進派出所了呢?

剛好陳知壑在魔都,她便想到了可以找他。

但是她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

“怎麼這麼嚴重,現在什麼情況?”陳知壑一邊安撫快要哭了的陳瑋瑋,一邊問道。

陳瑋瑋強忍著驚慌,說:“對方有個人受傷了,據說挺重……說是要起訴我們,還有我臉上受傷了,醫生說……可能會留疤。”

說著說著,陳瑋瑋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陳知壑沉聲道:“先別急,起訴你們怕什麼,雙方都有錯。還有,臉上的傷也不用太擔心,這裡是魔都,有頂級的醫院,肯定是不會留疤的。”

陳瑋瑋看著一臉冷靜的陳知壑,心裡沒來由的平靜了很多,甚至她覺得陳知壑不是堂弟,更像是堂哥。

抽泣了一會兒,陳瑋瑋有些遲疑地看著陳知壑問道:“真的沒事嗎?”

陳知壑點了點頭,說:“放心,肯定沒事。”

安撫好陳瑋瑋,陳知壑帶著她去找醫生要了一下病歷。

看了看病歷,陳知壑鬆了一口氣,同時也頭疼了起來。

鬆了口氣,是因為陳瑋瑋的傷口還挺嚴重中,按照司法鑑定來看,完全夠得上輕傷。

這樣,和對方談的籌碼就夠了。

頭疼,是因為這麼嚴重,不留疤怕是有點難。

對一個女生來說,臉上留一道疤,無疑是不能接受的。

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陳瑋瑋看了看陳知壑,小心翼翼地問:“知壑,問題嚴重嗎?”

陳知壑搖了搖頭,笑了一下,鎮定道:“沒事,小問題,好解決。”

見陳知壑這樣,陳瑋瑋這才算放下心來。

傷口包紮好了,還得去派出所和去做司法鑑定,想著打計程車恐怕是不太方便,陳知壑給林青璇打了個電話。

“青璇今天有空嗎?借你車用一天。”

林青璇剛好在家,一口就答應了,問:“你在哪裡,我這就過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