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今晚是談不下去了。

陳知壑不在乎股份,想多要錢,唐琬拿不出那麼多錢,但是3%又不能接受,雙方就這麼僵住了。

不過,佔主動的是陳知壑,他也不著急。

把唐琬送回酒店,在她下車的時候,陳知壑說:“唐女士可以回去和另外二位再商量一下,我等你的訊息。”

看著坐在車裡的陳知壑,唐琬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說:“有訊息了我再聯絡陳先生。”

見唐琬稱呼自己“陳先生”,陳知壑啞然失笑,這是有情緒嗎?

看著走進酒店的唐琬,陳知壑覺得自己應該是賭對了。

之所以決定獅子大開口,陳知壑就是想賭一把。

國外資本對於新生事物的想象力往往都比國內的資本大膽一些,當年的騰訊、阿里巴巴都是如此。

這說明它們的嗅覺更加靈敏,同樣的,也更加血腥。

不過,自己和二馬的情況不一樣。

二馬那時候是幾乎山窮水盡了,不得不接受它們的錢。

自己不缺錢,為什麼不拿捏一下它們呢?

而且,他總覺得唐琬突然回國是有故事的,不然明明在美國呆了那麼多年,為什麼突然就給調回來了。

而唐琬不想把這事傳到總部似乎印證了他的猜想。

這也是他敢賭一把的理由。

雖然能多出手股份更好,但是價格上達不到自己的要求,那就是吃虧,還不如放長線釣大魚。

連續兩天,唐琬那邊都沒有聯絡陳知壑,陳知壑也不在意,悠哉地回到了學校上課。

這個時候誰急誰就露了怯,落了下風。

似乎預感到唐琬的忍耐快到了極限,週三晚上,陳知壑把雷君和武勝叫到了一起,決定商量一下下一次該如何談,統一一下口徑。

陳知壑知道,再一次坐到一起的時候,應該就是最後的談判了。

如果談不成,對方也許就放棄了。

所以,底線要把握好,可別到時候玩大了把人嚇跑了。

1000萬美金,是肯定要吃下的,關鍵在於股份。

經過幾人的討論,最後陳知壑拍板,45%以內,是他們的底線。

想要釣魚,餌太少可吸引不了人。

週四,唐琬終於忍不住了,聯絡了陳知壑,表示希望再談一下。

想到此,陳知壑靠在會議室的椅子上說:“不知道唐女士決定好了沒有?”

對面的唐琬和左右兩人對視了一下,沉聲道:“5%的股份,1000萬美金,這是我們能接受的最高價格。”

陳知壑沒有說話,看了看雷君和武勝。

昨晚幾人做了分工,這次談判,陳知壑多聽少說,最後拍板就行,主要還是由雷君和武勝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