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級分化就此開始。

上城將一切工業和生活汙染都排放到了下城,讓下城的整個裂谷就此暗無天日,空氣中充滿了毒霾。

….

上城越繁榮,下城的祖安就越是環境艱險。

上城人生活優握、身體健康成長;下城人則食不果腹,身體素質不停被削弱。

下城人無數次向一衣帶水的上城兄弟們求助。

但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疏遠、鄙夷、乃至變本加厲。

這種情況直到範德爾出現。

範德爾拼搏半生,終於讓最為混亂的底層黑巷變得統一。

五年前,他組織有志之士們衝擊連結運河兩端的橋樑,第一次代表著祖安向皮爾沃特夫發出了反抗的聲音。

結果?

雖然失敗了,但祖安卻得到了喘息之機,上城起碼在表面上有所收斂了。

以鬥爭求和平,雖然和平並未真正到來,但卻真的出現了和平的苗頭。

而這幾年呢?

隨著範德爾變得妥協,似乎壓迫的風氣已經重新出現在了上城當中。

以妥協求和平,卻讓那支和平的幼苗變得有如風中殘燭。

……

科文說的對。

範德爾和本索都是祖安的老人,他們將祖安的一切變化都看在了眼內。

過去,他們一直都在因為那次衝橋的失敗而逃避著。

而眼下科文已經將事實擺在了他們眼前。

回顧過去,思索科文那句話的道理。

漸漸的,範德爾和本索的眼神紛紛變得深沉了起來。

心間的灰盡彷彿得到了微風相助,本以為早已熄滅的火苗,竟然漸漸從灰盡之下重新破出了光芒!

彭!

範德爾陡然握拳砸在了小茶几上!

他面色略微漲紅,並抬起他那堅定的眼神望向了科文。

「你或許是對的!」

範德爾沉聲說道:「妥協,只能讓我一直在自欺欺人!我不怕死!卻一直忽略了其他人也和我一樣不怕死!」

他看向了屋外歡呼的人群:「我不該壓制他們!我沒資格阻擋他們對祖安的犧牲精神!」

「哈哈哈哈!

旁邊的本索突然放聲大笑。

他用力拍著範德爾的肩膀:「老夥計!黑巷獵犬被關在籠子裡太久了!你終於回來了哈哈哈哈!」